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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世界是这样,在这个年纪,女人具有足够的安全感,因为没有任何人会相信,在这个年纪,谁会动你的心思,连你自己也不相信。
男人可不行,也许真有人管着,也许就自己担心着,一旦和谁接近,就怕别人动了自己的心思。
我和吴梓熙除了筹划着去找陈言锦,我们还筹划着一起去开全国年会。
吴梓熙问:“你注册报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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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还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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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梓熙说:“明天我注册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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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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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城,一个人,在京城的记忆里,因为吴梓熙而生动,在回来的记忆里,因为吴梓熙而感到温暖。
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其实不是散了,是因为生活没有交集,想着想着,总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约一下陆宇。
即便陆宇说:“约我吧,我和谁都能熟,我不在乎这一桌子的人我是否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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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在乎,但是,约着约着,始终没有去约陆宇,但等哪一天,我约上陆宇,我再叫上陈晓,那一群人,曾经一起喝醉到深夜,在年少时,我们各自单身,却又彼此牵绊着的人。
陆宇说:“我估计还有两三年,我就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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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岗位,新的责任,两三年能够轻松那是预期,而我感觉,我已经开始有时间了。
不把一件沉甸甸的事放在心里,再大的工作量,在我的心里也不算工作量,眼睛早已适应在显微镜的强光里工作,三百多张片子能够阅完。
但这事不是上一次让赵娣看一下尸检的八十多张片子,我也忘了,当初刚刚看显微镜的时候,时间长了,眼睛流泪,想吐。
赵娣说:“欣姐,你们是怎么办到一天阅这么多片的呀,我怎么感觉头晕想吐呢,是我自己的问题吗?”
赵娣的话刚说完,我笑了,全科室的人都笑了,不是嘲笑,而是宠溺的笑。
这宠溺的笑里边,是我们做这份工作,集体成长的一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