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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娣带着几个小同志外边找了几圈,唯独忘了找我们的卫生间,等到吴昭羽自己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我说:“我们到处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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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昭羽说:“我吐了,从隔壁回来,我就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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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吴昭羽的肩膀,本应该是我去吐的,被吴梓熙接招了,吴昭羽稍微缓解以后,说了上一次聚会的事,说着说着,还跟我说照片的事,这一下,那一场不完美的聚会,我觉得我就不是那个最没有分寸的人了。
我说:“看吧,我说他最坏,没说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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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娣说:“欣姐,还有其他两个人的,他们跟我们说,我都在想,啊,这事我们也可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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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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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听着,我也笑了起来,心情沉重几天,以为分寸感没有拿捏好,却发现,大家都一样,放下戒备,那个真实的自己还在。
一首张学友的《一千个伤心的理由》在耳边响起,这个歌有些年代感,但在座的一群年轻人,互相望了望。
张超说:“谁点的呀?谁有伤心的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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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左看看,又看看,这个氛围里,谁会伤心呢?至少我,大概有二十年不知道伤心的感觉,我最多就是生气,心里有些难受。
张超又接着说:“一个理由没有,还要什么一千个?”
,张超的意思是,这首歌可以切掉了。
但赵娣接了一句话,“怎么没有伤心的理由,你跟我的那点事,你不伤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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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赵娣,你跟他哪点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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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娣说:“欣姐,我刚来的时候,他有点那个意思,我没同意,他怎么能不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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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起来,我说:“张超,这个你得唱,那么大的事,怎么能一点都不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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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唱起了歌,我想起了那一群人,我如果曾经也能像赵娣一样,要一次别人伤心,那我自己还能伤心吗?
但在那个纯真时代,是谁伤了心,谁伤谁的心,二十年足以愈合,但如果,那天晚上,我也大方的问一次,“你们跟我的那点事,你们不伤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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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结局应该会不一样,我不会匆忙离开,我们的聚会就成了完美收场,谁也不伤心,偶然怀一次旧,念的是曾经的那一份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