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那是种诱哄鱼儿上钩的“话术”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梨觉一手拿着鱼网,一手捧着小脸,重重叹了口气。
他是爸爸的孩子,那肯定和爸爸一样,养不好宠物的。
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小鱼要是带回家,过不了多久就要翻肚皮一睡不醒了。
作孽呀。
淡金色的小鱼仿佛听见了他的心声,甩了甩花瓣似的尾鳍,睁着一双和幼崽一样圆亮的大眼睛:‘崽,你真的不带我走吗?’
梨觉吃了一惊,左右看看,再瞅瞅面前。
还真是小鱼崽跟自己讲话呐!
幼崽摇摇头:“对不起呀,崽崽不可以的。”
‘那好吧。’小金鱼冲他吐了个泡泡,‘那我走咯!’
梨觉挥挥小手,认真道别。
金鱼又吐出一个泡泡,开口字正腔圆:‘he11o,你好,再见!’
然后纵身一跃,以一个放在运动会上可以打十分的完美姿势跳回了鱼缸里。
噗咚。
幼崽遗憾欣慰兼有之,不过能获得一次短暂的和小鱼讲话的机会,也很开心。
小脑瓜想啊想,这一切是不是“公主”
哥哥做到的呢?
另一边,岩石在男人出现的瞬间就进入了戒备模式,尤其在看到他向崽崽搭话,第一反应就是上前拦住。
在听到那人开口后,却又呆住了。
这个声音。
这位难道是……?
他停在原地,警惕地盯着男人和宝宝崽的互动。
在看见对方可以控制金鱼之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的确是“那位”
。
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更重要的是,老大,知道吗?
*
某处。
神屏退了所有看守人,独自进入了最深处的牢房。
其实那并不能算一个普世意义上的牢房,它和普通的房间看起来没什么差别,就是没有灯,也没有窗。
靠墙的床上铺着新换的床单被褥,但上面空无一人。
神蹙眉,想起侍从提及,此人从不肯睡在这张床上,宁愿日日夜夜躲在角落。
果然,祂在床脚现了蜷缩成一团的青年。
那是胎儿在母体中的姿势,最安心,最安全。
青年那张漂亮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毫无血色。
与其说是入睡,不如说已然昏迷。
他的手腕脚腕上并没有任何有形的束缚,可仍然呈现出仿若桎梏的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