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姬寒猜测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的时候,眼前忽然刮过一道残影,下一秒便以一种极为狼狈的姿势跪趴在地上!
双膝砸地出“咚”
的一声闷响。
疼痛来得迟缓,姬寒捂着膝盖下意识起身:“啊嘶……”
“我让你起了吗?”
肩上的重压让姬寒不受控制跪了回去,他试着挣扎:“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这么生气?怎么一回来就要害我?”
姬正明明只落了一掌在他肩上,他却感觉被一辆重型卡车压着,别说起来了,喘气都费劲。
“装傻充愣,我看你今天晚饭是不想吃了。”
姬正轻哼了一声,指着墙上的壁钟,“你看看现在几点?”
姬寒扫了一眼:“六点半,不就是晚了半小时吗?还不准我在外边溜达一会儿?”
他以为姬正的怒气来自他的晚归:“多大点事儿至于凶我?”
“溜达?你好好想想下午究竟干了什么。”
姬正说着松了手,转身在一旁的皮沙上坐下。
在绝对的武力压制下,还是不要乱来。没有谁比姬寒更懂“苟”
的写法。
但只有苟是不行的。
姬寒留意到姬正衣服上的褶皱,料想他应该刚刚练完武,便试探道:“要不哥,我给你按按肩吧?我可会了……”
见姬正没有明显不虞,脚也跟着起来。
未料姬正忽然自茶杯上抬眸,带着凌厉:“好好跪着。”
“咚!”
姬寒吓了一跳,双手放在膝上跪得恭恭敬敬:“哎,好。”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已经骂开了。
【皇天后土都没这个荣幸,被你这个狗男人占了便宜,暂且忍你两回,有你吃亏的时候……哼!】
姬正捻着茶盖拂了拂,说得漫不经心:“问你的话还没答,下午去了哪儿。”
姬寒想到刚在街上那一出,记忆回笼,下午他没在学校,帮着写了百十来张横幅,不就上街去了吗?
他直觉这事儿不能说:“就……写生嘛不是,刚从山上回来……”
“啪”
瓷器的碎裂声骤然在脚边炸响,破碎的边角和滚烫的热水擦着脸颊飞过。
紧接着便听见姬正的振声斥责:“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