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克氏针什么时候可以拆除啊?”
从突事件的余悸中缓过劲,林慎记起了之前李明夷提到的后续操作。
他还想见识见识怎么拔针呢。
“骨折恢复得理想的话,两到三个月吧。”
李明夷估算了一下。
谢望闻言抬眸:“朗之七天后会带他走。”
“没问题。”
这回李明夷倒是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这个小手术甚至都可以不用住院,他做的切口也尽量精小。现在天气转冷,只要术后稍加护理,感染的概率是很低的。
比起官医署,牢房离仵作房还更近,他可以就近照看。
谢望目光一动,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想法,却并未说什么。
倒是林慎长长呼一口气,完成手术的成就感之余,多少有些感叹:“你说咱们忙活了这么久,他还是要去坐牢,不是白折腾吗?”
“或许吧。”
李明夷松懈下姿态,靠在手术的床榻边上,目光漫不经心地从少年异于常人的面孔上掠过。
手术室外,天色已经大亮。阳光穿过重重的遮挡,落下明亮的一线在他眼中。
闪烁的光芒中,那双眼也显得比寻常时更有温度。
“不过,至少你们亲眼看见了,他和我们一样,都是有血有肉的人类,有同样的骨骼。”
林慎微微一愣,眼神随即释然。
他看着这间充满了新事物的手术室,看着站在他前面的人,轻轻地嗯了一声。
在官医署呆了一天后,李明夷回到张敛的小院。
虽然这位上司对他不加管束,但解剖对他而言本就不止是工作,所以他并不介意继续加班。
出乎意料的是,那头经历非凡的小毛驴还拴在院子门口。
一走进去,就听见马和兴奋的声音
“我终于明白了!”
李明夷疑惑地看过去,他身前乱七八糟地摆着炉子、陶锅、铜秤,还有一堆已经看不出原形的不明物质。
满地的灰烬在风里扑卷,马和却显得欣喜若狂。
“他已经疯了几天了。”
注意到回来的人,张敛从屋子里走出来,淡淡地看他一眼,“在你制出甜油之后。”
李明夷也没想到马和不走。
但张敛没有撵人,可以说明他某种程度上也对这个实验的结果有兴趣。
“李郎,你说的没错,空气原来也是一种,不,是不止一种物质。”
马和已经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情,急切地和他分享这个最新的现
“我将铁石封入陶罐中煅烧,再称量重量,整个陶罐的重量没变,可铁石却变重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如他预计一般,对方的表情变得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