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内,众多谋士聚在一处。
本来他们今日是为了商讨接下来吞并北方的具体计划,可谁曾想本该早就入帐的主公,居然带着许褚将军出城追人去了!
听说是那日主公为其牵马的年轻儒生,不知为何愤而出走,主公情急之下便追了出去,可结果没多久便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但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主公居然还是带着一身泥泞,衣冠歪斜的回来了,那感觉就好像……好像是和人打了一架一般,反正是狼狈至极!
一时间,所有谋士们几乎全都惊着了。
“主公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这般狼狈?”
“我看,只怕还是因为那个让主公为其牵马的年轻人的缘故!”
“听说此人叫做陈兔,这名姓真是古怪,此前竟是从未听闻过。”
“这……主公为了这陈兔,可是追拦了他两次啊,陈兔到底什么身份,便是荀文若、郭奉孝,也不曾让主公如此重视过!”
“我听说……那陈兔本是彰公子的老师,不知为何忽然离去,彰公子怪罪丞相,竟对丞相饱以老拳,丞相这才如此狼狈!”
“嘶!这未免也太荒唐了!!”
“反正此人绝非常人,上次乌巢之计策,想来便是这陈兔献上……”
大帐内谋士们议论纷纷,对于那位只见过一面,却能让丞相心甘情愿的亲自为其牵马,甚至先后两次惊动丞相亲自去追拦的陈兔充满了好奇!
但也例外的,就比如往日里意气风,爱好玩笑、性情跳脱的郭嘉,此刻便举着自己腰间的那只酒葫芦,不停的喝着闷酒。
别人不知道其中的缘故,他郭嘉郭奉孝岂能不知?
那人走了,自己在曹营中唯一的知己,同道中人就这么走了!
从今往后,自己又要一个孤零零的呆在这曹营之中,想想就甚是无趣……
恰在此时,已经洗刷干净的曹操,在许褚、曹彰的陪同下缓步步入大帐之中。
“见过丞相!”
一众谋士齐齐行礼。
曹操有些精神萎靡的摆摆手:“免了……诸公今日要议些什么自便即可,只把最后决断说与我听便是,其他无需管我。”
………o…………
说罢,就这么呆愣愣的坐在主座上,许褚、曹彰亦是默然不语的随侍左右。
一众谋士们无不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一幕。
今日丞相未免太过失态,那年轻儒生在丞相心中地位竟是如此之高吗?
就在众人心下惊疑不定的时候,忽然一个喝的醉醺醺,同样拿着酒葫芦的醉鬼闯了进来,赫然是许攸。
“诸公,我老远便听见这大帐里满是陈兔之名,此等无名之辈,诸公又何必传颂其名呢?”
许攸醉眼朦胧,但话语里却满是对陈逸的不服不忿。
一个小小的陈兔,值得曹阿瞒两次亲自先后追拦吗?
甚至曹阿瞒还亲自给他牵马?!
这等礼遇,若是他许攸自然受之无愧,可那区区陈兔,不过一小儿辈,他也配?!
直到今日,许攸得知陈兔居然跑了,不由大为快意,定是这小儿滥竽充数装不下去了,才羞愧而逃!
许攸甚至还为此事痛饮一场,这才有了此刻醉酒闯帐的一幕。
四周的谋臣们望着许攸那醉鬼模样,不由得眼中各自闪过厌恶之情。
这个许攸,仗着自己是主公幼时之友,加之本身便自视甚高,竟是常常明讥暗讽曹营一众谋士。
在曹营的谋士眼中,堪称是神憎鬼厌!
许攸虽然醉酒,但却眼明心亮,哪里看不出曹营谋士们看向自己时眼中的那份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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