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就算在難以相信也沒辦法了,江楚歡除了地底下這一個可能,根本想不到其他。
那男孩既然能把她轉移到這種地方,那就足夠能證明這裡確實存在對江楚歡危害很大的東西?
那會是什麼?
她蹙起眉,暗嘆一聲麻煩大了。
仿佛映照出她的想法一樣,江楚歡剛要從地上站起來,卻忽然感覺到手臂被一個冰冷的手死死握住。沒了系統屏蔽痛覺,僅僅這一下,細密的疼痛感就滲入了皮膚。
——這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江楚歡嘗試甩開那隻冰冷的手指,可對方抓的相當緊,她怎麼也掙脫不開。
雙眼不能視物,還遇到了猶如恐怖襲擊一樣的場景,江楚歡呼吸加重,屈指可數地為目前的狀況感到驚恐。
她強迫自己恢復理智,既然是地底,那就不可能有別人在。
江楚歡放鬆自己的力道,好讓自己的手臂從酸痛中恢復一些。
她隨後道:「肖宇恆,是你吧?」
果不其然,就在極近的距離,一道還算熟悉的男聲砂礫著聲音緩緩道:「大小姐既然還記得我?」
他可是只憑強烈的直覺就發現了,突然出現的人不是害他擔驚受怕好些天的莫汀還能是誰?
江楚歡:「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
肖宇恆的語調很不正常,他非但不鬆手,反而還抓的更緊。
江楚歡吃痛一聲,被拉扯著向一旁移動了幾步。
隨後有一團火光亮起,兩人看清楚了對方的此時的樣子。
來時肖宇恆幸運地沒有被搜身,他隨身帶著幾根火柴,由於被風雨染濕,這會才差不多乾燥起來。
石壁上殘留著管家臨走時沒有取走的蠟燭,他用火柴將蠟燭點燃,不為別的,目的就是看清楚莫汀這樣虛偽的臉,臨死前會不會露出求饒的表情。
被關在寂靜無聲的黑暗中三天,肖宇恆的精神早就已經不正常。
一直眼鏡不離身的青年教師少見的沒有顧忌外表,他步步緊迫,獰笑著道:「我剛想著怎麼報復你,你這就出現在了這裡——真是要感慨一句上天開了眼,想什麼來什麼。」
肖宇恆側開身體,由於面對著對內部的牆壁,江楚歡也看到了觸目驚心的血跡。
聯想到白星星在她昏倒之前那句『暗殺提前』的話,這可真是糟糕透了。
江楚歡看著他怒火沖頭的眼神,深感不妙。
她接著道:「。。。。。。不管你想做什麼,只有一點是事實。那就是我如果死掉,你不可能活著。」
肖宇恆的話聽起來仿佛是由於江楚歡自己的緣故,才導致了她今天進退兩難的局面。
可這種說法根本不對,像肖宇恆這種一邊踩著無辜者上位一邊唾棄的人,不管怎樣都能找到厭棄他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