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不可思议的扭头去看青芜。
她竟敢骂她是蠢货?
可青芜此时已经神色如常的走到了任轩面前。
“兴许是我刚刚打翻茶盏的声音大了些,惊动了你,实在不好意思。”
青芜话说的漂亮,任轩看了荷香一眼后,便离开了。
“你故意的?”
待任轩走后,荷香十分不满的质问青芜。
闻言,青芜冷笑道:“我故意的?怎么,只许你存了害人之心,还不许我有防人之心吗?”
“还是说,我就应该乖乖躺在那儿,任由人欺辱,而后被你告发私通?”
青芜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荷香自然是听出来了。
“你!小贱人!”
“再有下一次,我绝不手软。”
荷香被青芜的话气的扬手就要去打,但青芜出手更快。
在荷香还未反应过来时,就直接握住她的手,力道重到荷香觉得自己的手快要被拧断了。
青芜落下这句话后便没再管荷香,径自朝着别处走去。
荷香转身看着青芜的背影,眼中满是怨恨。
她一定会寻到让青芜这个小贱人再也爬不起来的法子!
青芜走出很远后,看着自己手上的纱布,眸色一沉,而后用带出来的瓷片划伤了手。
话是她说下的,可江知言实在是太不好骗。
要是她手上没有伤痕,江知言一定会多想的。
为了不让他怀疑自己,青芜只能自己伪造伤疤了。
待她做好这一切,重回暖阁时,便听到里面传来荣姑的声音。
荣姑是在老夫人跟前儿伺候的,是老夫人的陪嫁丫头。
很得府里人的敬重。
“世子,郡主此时就在瑞祥轩,老夫人让您过去呢,晚些时候同郡主一道前去宫中赴宴即可。”
江知言是荣姑看着长大的,所以待江知言,荣姑永远都是满含笑意。
“我知道了,待会儿就去。”
青芜听到江知言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再然后,面前的门被打开,荣姑从里头走出来。
见到荣姑,青芜侧身让开位置,很是恭敬的对她行礼。
那道审视的目光落在青芜身上,她低头不语。
“是个乖巧的。”
荣姑冷声落下这五个字后,抬步离开。
青芜手中端着茶盏,没有多言。
待她起身送茶进去时,江知言已经起身要离开。
“今夜不必等我。”
在出门时,江知言步子一顿,扭头看了青芜一眼后,道出这句。
他的视线落在她包着纱布的手上,却未多说一句。
青芜乖巧应下,心中也无半分伤心。
毕竟在江知言的眼中,她如今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人。
两次失控的沉沦,仿佛只是一场黄粱梦。
在他醒来后,他又是那个清冷自持,不近人情的世子爷。
镜花水月,黄粱一梦,就好似她的幻想一样。
江知言从暖阁出来后,便去了瑞祥轩。
同长乐郡主燕云音的婚事,是宣平侯府为他定下的。
事实上,江知言也只见过燕云音一面。
少女明媚张扬,是金玉堆里养出的富贵。
任谁看了都不会忘掉的美人儿,偏偏江知言到如今都没记住燕云音的长相。
“奉书来了?”
瑞祥轩的门帘晃动,迎面吹来些许暖气,江知言抬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