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西夏和吐蕃的大臣立时吓破了胆,齐刷刷的跪在血水里,不住叩头。
“大帅,我们是大宋最为忠心的臣子啊我们无时无刻不在盼着王师到来,我们瞅了个空子,抓住了李秉常和董毡,我们是有功的,我们略有微功。”
“大帅,您若杀了我们,会寒人心的,不会再有人忠于大宋”
吴骥的话语并不高,却是杀气十足,一众大臣知晓是真的动了杀机,不得不哀求,寻找一切可以使用的理由。
“你们一定很委屈,是不是?”
吴骥打量着一众大臣,冷冷的道:“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我告诉你们,没有你们,我们一样能抓住李秉常和董毡。两国之军给我们全歼了,他们无处可逃,除了给我们捉住,还能有活路么?”
“这个……”
一众大臣无言以答。
六十多万联军给宋军杀得jīng光,西夏和吐蕃已经没有丝毫的防御之力,兴庆府不过是一座空城,宋军攻入城里不需要费多少手脚。李秉常和董毡二人,要么自杀,要么就是做俘虏,没有别的出路。
这是事实,尽管两国之臣想找籍口,却是找不到。
“你们忠于大宋么?”
吴骥的声音再度提高,更加冰冷,仿若来自九幽地府:“若你们忠于大宋,断不会在走投无路之际前来归顺,而是在大宋之军刚刚进入河西之时前来归顺。即使不在那时归顺,我们兵临兴庆府时,你们就该归顺。你们没有归顺”
说到这里,微一停顿,接着道:“你们此时归顺,并非真心归顺,而是情势所bī,为了活命,不得不如此你们是在投机取巧,妄图贪天之功你们这种人,没有忠顺之心,没有安邦定国之才,有的只是唯利是图,为了一己sī利,可以把李秉常和董毡活捉了前来进献,若大宋用了你们,那就是瞎了眼”
这通数落把两国之臣的用心揭lù无疑,两国之臣万分不愿承认,却是无从辩起,事实胜于雄辩,想辩也没得辩了。
“杀了他们”
吴骥右手猛的一挥,一众宋军兵士上前,把这些群臣押了下去,刀光闪处,这些大臣死于非命。
“大帅,饶命饶命”
董毡最先扛不住了,跪在地上叩头,脸sè煞白,浑身筛糠。
李秉常无力的闭上双眼,一副任由吴骥处置样儿。
“你们放心,我不会杀你们的”
吴骥把二人一打量,淡淡的道。
“谢大帅谢大帅”
活命有望,董毡大喜过望,叩头更加用力了。
“谢不杀之恩”
李秉常睁开眼,声音很低,却是不乏jī动之sè。
“你们嘛,得让官家处置”
吴骥话语依然冰冷:“来人,向官家报捷把二人押往汴京”
李秉常和董毡,当然要让宋神宗处置,这样才最有意义。
二人给兵士押走了,周威望着二人的背影,笑呵呵的道:“你们说,官家会不会杀他们?依我说呢,这么好的人儿,杀了多可惜得把他们养起来,好吃好喝不缺,就象养猪一样养着。每当朝中有大喜事,就让他来唱歌跳舞助兴,你们说,我这主意好不好?”
();()“你够绝的”
众将大笑起来,个个喜动颜sè。
“前朝活捉了突厥可汗颉利,就是这般处置的”
皇甫嵩拈着胡须,摇头晃脑,颇有些读书人的风范,笑呵呵的道:“颉利强横,曾bī得太宗皇上与他订便桥之盟,他与前朝有生死大仇,太宗皇上没有杀他,而是把他养着。每当朝中有大事,就要他唱歌跳舞助兴,颉利不敢不遵那滋味,想想就让人回味悠长啊这是世上最好的佐酒之物了”
“哈哈”
有了前朝之事,这事几乎成了定局,众将的心情更加之好了,不由得仰首向天,发出一阵狂笑声,酣畅淋漓
兴庆府西边,百余里外,正有一队人朝东赶。这队人胡商打扮,乍一看之下,跟胡商没差别。为首之人正是段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