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保密这种事都是寻常,不寻常的是有官方参与。
很快,纪家折换银票的消息便送到了陈洲手上。
贺彧同时也得了消息。
但没有翘班,而是派人去了怀王府。
这几日冯骥告假,右侍郎忙着催款,整个工部全由他说了算。
之前没能看上的卷宗这不就来机会了。
怀王府自进入十二月气氛便紧张了起来。
沈遥雪有孕八个多月,至多半月就有作的可能,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不经心的。
沈遥青得到消息时才从沈遥雪那回来。
她便直接去找了画之。
画之还在休养。
背上的伤口不算严重,但伤的地方不好,稍微一动就能牵扯到,加上冬季不好愈合,沈遥青便压着她休息,不许随意走动。
画之只得在床上趴了几日让沈遥青放心。
厚重的帘子隔绝外面的呼啸寒风,画之将脸侧过来朝门口看去。
“小姐,快!我起不来了!”
画之这样睡了一会,手脚都麻木了,又不敢乱动怕扯了伤口再被沈遥青唠叨,见人来了赶紧求救。
沈遥青见她还算老实,满意的走了过去,扶着人坐起来。
“我想下来走走。”
画之委婉提议。
沈遥青见她可怜便答应了。
扶着人下来,见画之熟练的只动腿不动上半身,更满意了。
“这次多亏了陆十九的金丝软甲,我交给贺彧了,请他帮忙修复。”
这种极为复杂的工艺工部应该有匠人可以修复。
画之嗯嗯嗯的点头,她也觉得得谢谢陆十九,但不想跟沈遥青解释为什么陆十九的金丝软甲会出现在她身上这个事情。
有点子复杂。
沈遥青见状也没多问,倒了杯茶递过去,示意她坐下。
“那一百万两果然是纪家在筹。”
这就说明冯骥和纪家不仅仅是生意上的关系。
再加上那两只来自云州的白玉簪,很难不让人怀疑纪家当家纪仪在云州只是一个障眼法。
真正的纪仪另有其人。
或者,这个纪仪就是冯骥。
若这个假设成立,那么这位纪夫人,会不会就是董尚氏呢?
画之也想到了此处,于是道:“掌柜约定的地点是南城外子归亭,那处不易埋伏,冬日里寸草不生,方圆十里一览无余,冯骥会很大程度的降低戒心。”
约在此处就是为了让冯骥安心。
在冯骥看来,对于掌柜来说此处不好埋伏跟踪,他得了钱财立刻出离开,凭借他的藏匿手段冯骥的人绝对找不到他。
进一步确定了掌柜就真的只是为了要钱而来,心神放松之际总会多说些什么,比较好套话。
“可是陈洲的人要如何埋伏?”
冯骥的人无法藏匿,陈洲的人就可以了?
沈遥青看着乖乖的画之笑了:“陈洲自然有他的办法。”
画之又问:“陈洲的办法若是和冯骥的办法重叠了怎么办?”
沈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