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近日身体不好,并非只是心情的缘故。
她不常生病,但身体一直不算好,尤其是在生子之后,落下了病症使之身体更加虚弱。
不过是多年调养瞧着面色红润无甚大碍。
今次因着顺德山庄之事心中郁气堆积,又几番愁思,操心谢安之事,隐隐有要旧病复发的征兆。
这也是谢安为何忽然妥协,与陈二姑娘见面且达成共识的重要原因。
谢安很担心长公主,除去那日与陈二姑娘见过一面之后,几乎不曾离开长公主府,一直在她跟前伺候。
说是伺候,也就是多陪陪她罢了。
张嬷嬷见长公主身体不适,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与长公主说自己知道之事。
只是有一点她很清楚,若是此事为真,那冯骥必然狼子野心,长公主府必然是有他的眼线的,否则张巧书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依旧如此小心翼翼。
她没机会说,也不敢贸然去查,就怕被冯骥发现端倪。
如今之际只有先照顾好长公主,待她身体好转,在思此事。
张嬷嬷送走太医,转身便回了小厅。
谢安正陪着长公主说话。
长公主得知谢安和陈二姑娘互不反感,有意再接触接触,心情好了些许,脸上都红润了几分。
只见她斜靠在软榻上,仪态雍容,笑着道:“子丞喜欢就好。”
谢安没接话,只是笑着道:“母亲近日劳累,要多注意身体,昨日我瞧了一本很有意思的话本,不如说给母亲解解闷?”
长公主点头称好,满目慈爱的看着他。
张嬷嬷添了茶水又退下,不打扰他们两人。
只是在去厨房的路上遇到了忽然回来的冯骥。
张嬷嬷压下心底的多番思绪,笑着行礼:“驸马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上衙的时间,怎么就忽然回府了?不是说很忙吗?难道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冯骥端的是儒雅端正,做戏做的十分逼真,只见他着急的道:“我听闻府里请了太医?可是殿下身体不好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人告诉我?”
张嬷嬷一时摸不准他是真担心还是假装,但也依平常一般答复:“驸马不必担心,只是些旧症,殿下知驸马这些时日忙于泰安殿之事,不想驸马分心,这才没让人告知。”
冯骥叹了口气,道:“即便如此你也该告诉我一声……算了,殿下在哪?我去看看殿下。”
张嬷嬷侧身让开:“殿下在小厅与公子叙话,驸马请。”
冯骥点头从她身边匆匆而过。
张嬷嬷看着他慌忙的身影,敛去神色吩咐丫鬟:“上些驸马喜欢的茶和糕点。”
“是。”
冯骥行到门口,听到里面长公主和谢安温馨的对话,不免停住了脚步。
谢安在说玉京流行的话本,哄的长公主开怀。
还是进来送新茶的丫鬟瞧见了冯骥行了礼,才惊动了里面的长公主和谢安。
长公主见状要起身,冯骥快走几步拦下了。
他上前握住长公主的手,担忧的道:“太医怎么说?”
长公主笑着看他,心中欢喜:“没大碍,歇歇就好了。”
冯骥没说话,长公主知道他担心自己,又道:“就是没大碍才没有告诉你的,怕你分心。”
冯骥无奈叹气:“什么事都没有殿下重要。”
谢安很羡慕父母的感情,自然也希望自己也能拥有这也的感情,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