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衣不禁哑然一笑,心说,这鬼丫头莫不也是穿越来的。
“等我作甚?”
“还能作甚,我想你了呗?今儿我们学了一个成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今日没见你,隔了好几个小秋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三秋是三个月的意思。”
柳红衣无语道,“和你没关系。”
“不是三个秋季,三年的意思?”
一旁的一个小学生,疑惑着反问道。
“七月孟秋、八月仲秋、九月季秋,所以秋季称作三秋。”
柳红衣也是听仝一山解释,“你们夫子没和你们讲过?”
几个小孩儿摇摇头,柳小秋眼珠一转,立刻得意道,“看吧,我就说,我姐城里来的,有学问吧!”
一旁的几个小孩子,立刻点头如捣蒜。
柳红衣牵着柳小秋的手,低声质问道,“柳二丫,你这小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姐,今早你不是送夫子了一个砚台吗?他们几个看到了,都很羡慕,我就和他们说,那个很贵的。”
“然后呢?”
柳红衣知道这柳小秋,一定还有后话。
果不其然,只见柳小秋拉着她的手,讨好道,“可我亲姐是谁啊,是城里来的女状元,经商的女老板,手里还有很多样式好,价格便宜的砚台呢,他们一听,就都跟着我跑来了。”
柳红衣望着柳小秋嘚瑟样,真想上前掐她的屁股蛋子。
都是村里读书的小孩子,能有什么钱。柳小秋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急忙补充道,“姐,他们都是邻村的,他爹是员外,他哥是里长,家里都有钱得很。”
柳红衣不禁眼睛一亮,“柳二丫,你,你真是太有才了。不过,你能不能把心思多放在学习上啊。”
说教归说教,柳红衣还是以十文钱,极低的价格,卖了几个砚台给小孩子。
“小秋,你姐姐真是女老板啊,这么好的砚台,才卖十文钱!”
“是啊小秋,以后我们都听你的。”
“那是,我柳小秋吐个唾沫是个钉,从来不说大话。”
柳小秋一副山大王的嘚瑟样,“以后你们跟着我,保准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柳红衣立在她身后,更加怀疑柳小秋是穿越者的可能。
回到家里,柳红衣将自己准备刻砚台、做凉皮的想法,和爹娘商议了一番。
爹娘没有反对,只是担心,尤其母亲王大花。
“红衣,咱家现在不愁吃穿了,你就不要再这么辛苦了。”
“娘,咱们只是勉强有吃穿而已,我要让你和爹,还有奶和小秋真正的过上好日子。”
柳红衣指着屋顶,“咱家这屋子现在住着都漏风,墙也剥落严重了,与其修缮,不如直接盖个新的。”
“啥,要盖新房?”
柳小秋在一旁惊喜道,“姐,你说的是真的不?”
见柳红衣点头,柳小秋乐得直蹦高,拉着柳红衣央求道,“姐,那一定给我弄个单间,每次睡觉,爹的呼噜声都吵得我睡不着,害得我上课总发困。”
柳有才一脸黑线,柳红衣和王大花母女也很无语,这个柳小秋,当真不知道自己睡觉的德行?
“若是三间屋的房子,人工加料钱,恐怕要二三十两银子。”
柳有才估算着,“再干一个月,倒是攒得下来。”
“不,爹,咱们既然要盖,就要一步到位。”
柳红衣坚定道,“咱们要盖个有院墙的,四间房的,一进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