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几巡,太霍霍摺和霍景西、呼延芸几番推杯换盏已然大醉,很快便被小桃和家丁将她们扶回了厢房。
而呼延芸自小便是擅饮酒的匈奴民族,并不像中原女儿那般拘束,一番觥筹交错后仍旧无半分醉意。
待下人和霍摺离开后,堂厅便只有三人静静坐在原地。
“景阳公主殿下,你今日之举难免叫我疑心你对我的丈夫有所图谋。”
呼延芸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念念,指尖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光滑的酒杯。
林念念索性也不再假装,她直白道:“本公主与阿远早便有了婚约,你不过是……”
霍景西打断道:“景阳公主殿下谨言慎行,你如今已有了你的驸马爷,莫要再旧事重提。”
“阿远。”
林念念仍不死心道:“本公主待你是真心的,你我之间定是有何误会,不然你怎会悄无声息地离开本公主,去与她和亲!”
林念念蓦地想到霍景西离开前的异样,她只怪自己早已发现却没留心,如今后悔早已来不及。
霍景西深吸一口气,对呼延芸温声道:“阿芸,你先去歇息,我有些话语想和景阳公主殿下独自说。此事终要解决的。”
呼延芸心底仍旧有些担忧,却还是愿意信任霍景西。
她淡然道:“好,我不插手,由你自己处理。”
说罢,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念念便缓步离开了堂厅。
月色之下,树影婆娑。
霍景西和林念念对立而站,他神情冷漠至极,就好似在看待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