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洪锦极倔强,在地上一滚便站了起来,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冷冷看着屋里的三人。
那眼神,如同在看三个死人!
“狼崽子要逃啦!”
蒋老三叫道。
洪锦满是鲜血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伸出手,猛地关上了柴门。
老村长惊呼道:“不好!”
火势越烧越大,眼看着这间柴房就要毁于火海,被关在里面,岂非火烤活人。
蒋老三急于逃命,他的一只手刚搭到柴门上,还没来得及推门,只听“笃”
的一声响,刀光一闪,半只手掌竟被一刀切落。
蒋老三疼得大叫起来,抱着剩下的半拉子手掌哀嚎连连。
门外,洪锦单手持刀,刀尖犹在滴血。
那柄猎刀就被他藏在柴房门口,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
老村长也扑到柴门处,用力一推,柴门嘎吱声响,虽然晃得厉害,却并未被打开,显然被反顶住了。
火势越来越大,老村长皮虽硬,却做不到水火不侵。
他探出手臂,想去摸顶在门背后的木棍。
“咔嚓”
一声,洪锦用力劈出了一刀,依旧是剁手。
刀光闪过,竟未见血,但在老村长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长长血痕。虽然皮糙肉厚,没砍断其筋骨。但这一刀的滋味绝不好受。
“小畜生你敢伤我!”
老者叫骂道。
洪锦疯般连砍数刀,刀刀都落在老村长伸出来的手背,尤其是手指之上,疼得他终于又把手缩了回去。
“我当你这老不死的比野猪皮还要硬,原来也不过如此。你不是要看我这药草吗……我便给你看,好让你死得瞑目。”
洪锦把手掌摊开,手心之中端端正正摆放着那株“鸡血草”
,草的颜色依旧是那么鲜红,花朵的颜色都未曾有任何变化,只比采摘时蔫了些许。
“这……这……不是鸡血草!这是凤血草啊!”
老村长的脑袋紧贴在柴门后面,透过隙缝,睁大了一双贪婪的浊眼瞧着洪锦手中的灵草。因为震惊,居然忘了推门逃命。
凤血草是什么东西?
洪锦并不知晓,也许只比鸡血草更名贵一点点而已。
“快放我出来,洪锦,老朽誓,只要你把这株凤血草给我,我绝对让你舒舒服服快快活活地生活在这里,谁都不敢指责你半句,我知道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根本不是你干的,是别人冤枉你……。”
洪锦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他。
这种人说的话岂能相信。洪锦毫不怀疑真放他们三个出来,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月缺难圆,没有了退路。
火势越加大了,那个瘦高个被火焰烧着,竟疼醒了过来,在火堆里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