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根本不敢动自己的左手。
“不疼了,拿。”
张海山轻声鼓励。
小女孩喘着粗气,皱着眉,试探着举起左手,下一秒,眉头舒展开了。
她发现自己的左手居然能动了。
张海山也松了一口气。
“这不是糖,叔叔你骗人。”
张海山微笑:“对不起,叔叔拿错了,叔叔给你去找。”
说完他给了赵军一个眼神。
两人出门。
“海山你行啊,你真的会!”
“行了,我这也是二把刀,”
张海山拍了拍身上,“明天诊所医生回来,再让人家看看吧。”
“如果还是不行的话,那就只能往县里送。”
“最起码,今天晚上这么紧急处理一下,不至于让你女儿的胳膊废掉。”
“好好好,这就好。”
赵军双手合十,朝着天空拜了拜,不知道在感谢哪位祖宗。
“张同志?”
知青推开门出来。
他紧盯着张海山:“你是从哪学的医术?”
“没什么学不学的,在山里转悠,受了伤经常自己处理,自己琢磨的土方法。”
“不对,”
知青摇头,目光丝毫不松懈,“你刚才为什么要用白酒送服,应该用水啊。”
张海山下意识地回答:“你还是个医生啊,有外伤的情况下才会用温水送服,没有外伤的跌打伤,当然要用白酒……”
话说到这里,他突然一愣。
对方这个小犊子在试探他!
果然,知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云南白药是这一两年才在这里用的,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赵军也猛然转头盯着他。
喉结动了动,张海山的脑子里快速思考借口。
云南白药是上好的金疮药,配方严格保密,以前甚至是部队专属。
根据伤口的不同,吃药的时候需要用不同的引子和方法。
比如,有枪伤刀伤,就应该先外敷,然后再用温水吞下去一些。
接下来只要做好感染防护,效果往往非常好。
这种药物的具体方法,普通人确实不应该知道。
至少,现在这个年代,一个普通小山村的猎户绝不应该知道。
“还有你刚才正骨的手法,虽然有点野蛮,但是挺精准。”
“你居然还知道用注射器把积液抽出来,张同志,你以前当过兵吧?”
张海山听到他这么说,借口一下子就来了。
“我没有当过兵,不过我家亲戚当过,这些都是他和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