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但他通身气派,不是普通人”
雷叔看着浓儿道:“你与他在算计些什么,我大概是知道,只是论心思,你不他的对手,只因不了解神灵,所以才让你与他平齐,等东窗事之日,你要如何与他交代。”
浓儿低头,久久不语。
布昔担忧的问道:“文芳姑娘规定,县里不参与外界之事,浓儿怎可违反。这事是大是小?现在还能否挽回?”
浓儿呵呵笑:“交代,我从未想过要与他交代,我是利用了他,可他得到的好处就少吗?只怕现在就得到了些好处了。若真是事成,以姐姐那心善的劲儿,好处只怕更多吧。在说,姐姐自己也参与了,她也是知晓的,等到那日,他只怕欣喜得能被多利用几次。”
雷叔听后是没有多大起伏,布昔很是震惊:“你说什么,文芳姑娘也参与了,怎么可能,定是你撺掇的,你怎么如此,她可是你姐姐。”
浓儿哈哈大笑:“布昔,你以为我姐姐是什么人啊,撺掇,她不想做的事,谁能撺掇得了。她愿意做这件事,是因为她真的想离开,从县里出来,来找顾倾城开始,就是为她离开做准备。”
“你胡说”
布昔大声道:“即使要离开,也是顺其自然,怎么会算计他人。”
“不算计,又怎离得开”
浓儿大吼,好像声音都在颤:“你去看看现在的顾倾城,他把姐姐护得有多紧,恨不得日日锁在身旁,哪还舍得动她一根手指,更别说杀她了,若不杀她,她又怎么离得开。”
“离不开就离不开”
布昔的声音更大,他下意的吼出来了。
这一吼,似乎连风都停止了,安静的如一片死寂。
好一会儿后,雷叔叹气道:“就这样吧,大家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
微风突然涌动,撩着腮边的头,浓儿僵硬着说:“你们所以都希望她不离开吧,留在这里,永远的守护你们,守护完你们了,还要守护你们的子孙,可你们却无一人爱她,一群自私的人。”
这是大家都想的事,战乱不断,是因为神灵的福泽,才有县里这片净土,若神灵离世,谁又有信心保证它的安宁。这心思原是大家埋在心底的希望,现在被这么的说出来,就像被人突然撕开美好的皮囊,看见里面丑陋的面容。
“浓儿”
雷叔声音很是严厉:“这话不可再说。”
“这是事实,为何不可再说”
浓儿固执道。
“我们虽然如此希望,但我们不会干涉,神灵她想回就回,她若不想回,我们自是欣喜”
雷叔道:“人都是这样,贪恋生,贪恋好,可我们不会因为这些贪恋,就强行把她留下,这是我们对她的爱,我们是凡人,只能做到这样”
浓儿眼匡滋润,泛着红。
雷叔又道:“县里以前什么光景,现在又是什么模样,大家心知肚明。且早在两三年前,文芳姑娘就在为她离开之事做准备。县里御者众多,御力更是不低,又让布瑛建立军队,增加县里的战力。县里外面各处村庄,又有灵兽保护,留有神兽在县里坐镇,这些都是她的布置。所以,就算文芳姑娘离开,县里百年的安宁,我们还是有信心的。”
浓儿蹲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布瑛见她大哭,吓得手足无措,他求救的看着雷叔。雷叔道:“让她哭吧,她想哭很久了,你们看着她就行,不必安慰。”
“是”
小圆脸答得一本正经。
布昔抓抓脑袋,也蹲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