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言面对易源近乎责备的话语,只是淡定地辩解着。
听到这里,无名心中一惊,一别五年?
难道两年前刑场上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易源,只是个用来撑场面的傀儡?
难道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被骗了?
灵师似乎气得不轻,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我这徒弟真是让人不省心啊,四年前我就传书告诉他不要管不要管,可他就是不听。到最后,那女人没保住,自己还被拘留了。提起那女人我就来气,她现在不是在你们魔族吗?真不知道她有什么魔力,把我徒弟搞得乱七八糟的,犯了多少错呀,还学会当街杀人了。更可气的是,她跑到你们魔族等了几天,结果等来个一箭穿心,差点把小命都丢了。然后怕我生气,还学会玩失踪了,失踪一年,回去就大口大口地灌酒。他可是对酒精过敏啊!这简直是要命呀,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怎么,连命都不要了是吧?”
殇言心里明白,易源的气不是冲他来的。
尽管无名已经很小心地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但他们面对的可是两个宙宇上顶尖的存在,又怎会察觉不到呢?
不过这毕竟是自己苦等五年才盼回来的人,可不能再把人给气走了,于是他说道:“你看啊,感情这东西,确实不是任何人能决定的。”
“不是人能决定的?我真想把我那不省心的徒弟的心挖出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听到这里,无名实在听不下去了。
沈钰竟然喝酒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严重的话整个咽喉、气管、脾、胃都会肿起来,痛痒难忍,那可比死还难受,轻则在床上躺半年,严重的话可真会出人命的。
他不敢再往下想,几乎是拉着凤伊一狼狈地逃离了现场。
38灾难,暴乱,鬼门大开凤伊一瞧着……
凤伊一瞧着无名的反应,满心疑惑。
那人眼眶泛红,攥着无名胳膊的手,虽用了十足的劲道,却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那背影即便再显刚强,也难掩眸中流露出的惊惶之色。
凤伊一实在弄不明白,可心底清楚,眼下这些事儿,他无论如何都不该多嘴追问。
……
那场灾祸突如其来,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无名对那日子记忆犹新,中元节,鬼门大开之际,沉寂了十余年的鬼魂再度肆虐。
鬼界与别处不同,这些年居然没冒出个像殇言、易源那般的一界至尊来镇场子。
简单来讲,偌大的鬼界群龙无首,越是这般无主之地,越容易滋生事端,为了争抢地盘、修为资源,乃至配偶,纷争不断。
十余年前的那场暴动,不过是小打小闹,厉害些的鬼魂压根儿不屑参与,即便如此,也让宙宇各族遭受不小损失。
可这回,规模足足是之前的三倍,不,五倍都不止!
彼时,天空被阴霾笼罩,漆黑如墨,几乎透不进一丝光亮。魔族那洁白的霜雪,也似被染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