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宁海英悻悻地下了楼。
(二)
次日10:15,卫义杰到营业厅门外时,另外两位副行长已经在等候总行领导了。
“两位领导,不好意思,刚在大厅接了个电话,出来晚了,实在抱歉!实在抱歉!”
对这两位年过五旬的李行长,卫义杰面子上还是很尊重的。
“卫行长,你今天可要好好表现呀!”
李自仁玩笑道。
他来自一家计划单列市分行,与贺清明是老乡,两人私交甚好,反倒是卫义杰,总让他隐约感到有些压抑。
“京州行能止血复生,全靠您李行长的现金清收,我真的是微不足道!”
卫义杰寒暄道。
“卫行长,你太谦虚了,现在你可是全行闻名的少壮派呀!”
另一位副行长李茂插科打诨道。
李茂来自政府林业部门,也是唯一留任的前班子成员。他能留任,倒不是有多优秀,反而是太过欠缺。因为欠缺,大干快上时,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过了机遇期,风暴来临,反而因祸得福,波及不大。
卫义杰冷眼一瞥,这俩老家伙早捆一起了,也就硬硬不语了。
“来了,来了,快!快!”
随着办公室主任一声招呼,车没几分钟就到了门口。待到车停稳门开,贺清明陪着总行张行长一起走了出来。接着,在一行人的簇拥下,张行长代表总行党委看望了一线员工,随后就径直上了顶楼会议室。
由于经营实效显著,上午的会议特别顺利。中午食堂简餐后,下午总行张行长又专题听取了风险板块的工作汇报。原本,他定的是第二天的航班,但接到一个临时会议通知,晚饭都没吃,就匆匆返航了。
贺清明有没有向张行长提自己的事?若提了,张行长又是怎么表态的?卫义杰整整一天都没接到一丝眼神或暗示。上午没有汇报的机会,下午甚至没安排参会,这对一直习惯主角的卫义杰,还是很有挫败感的。
卫义杰被猜疑和黯淡裹挟着,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
硬硬挺到第二天,卫义杰一早就坐到了贺清明办公室。
“贺行长,昨天您向张行长提我的事了吗?”
卫义杰丝毫不加掩饰。
“提了,提了!〞贺清清翻了翻眼皮,肯定地答道。
“领导怎么说的?”
卫义杰身子前倾,双手伏案,步步紧问。
“哦,他说让我向纪立春董事长和程瑞德行长也汇报一下,这事,得书记办公会先议!”
,贺清明推了推眼镜。
“那是,那是,这是规定流程!”
贺清明提了,张国平也不反对,卫义杰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那兄弟先谢谢您了,没有您的动议,这事根本上不了桌子”
卫义杰还想多扯几句。
“应该的,应该的,下次去我去总行,再找找两位领导!”
贺清明却丝毫不多一句。
(三)
总行战略会后,贺清明多呆了一天。
回到京州后,就立即召集李自仁、李茂、卫义杰讨论贯彻落实事宜。“义杰,走,到我那儿聊聊!”
会议结束,贺清明笑呵呵地拍着卫义杰的肩膀,亲切地说。卫义杰紧紧地尾随着贺清明,心砰砰直跳。他知道,一定是事情有进展了。
“义杰,你的事我给程瑞德行长汇报了!”
待到落座,贺清明开门见山道。
“领导什么意见?”
卫义杰坐直了身子,有点迫不及待。
“唉!程行长说,京州行现在还亏损,这个时候,恐怕不太适合提拔干部吧!”
贺清明搓着手,语气惋惜地说。
“噢?我们今年不是就脱困了吗?领导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