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洲一直没兴致搭腔,听到这句,才漫不经心开口,“乔同学今年怎么没跳?”
系主任无奈,“乔婳不肯上台,我也劝说不了她。”
“为什么不肯?”
贺临洲停下,转过身。
系主任明白他不高兴了。
女生巴不得给他表演,万一入他的眼了,他夸一句,当文娱干部绰绰有余。
头一回遇到不识抬举的。
系主任将乔婳推过去,她没站稳,险些摔在贺临洲怀里。
贺临洲眼疾手快扶住她,压低声,“因为我在吗?”
他嘴里是茶叶的清苦味,贺临洲有个习惯,早晨喝一杯特浓普洱提神。
乔婳僵硬退后一步,“我脚有伤。”
男人垂眸,她脚踝缠了厚厚的绷带。
“贺先生,6月份的毕业生欢送典礼上,乔婳一定会登台表演的!”
系主任替乔婳解围。
贺临洲没说来,没说不来,平静朝一楼走。
系主任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这位不是刁钻的主儿,可也别得罪了,大学其实是一个小社会,要懂人情世故。”
乔婳闷头不语。
“他如果愿意来看演出,你跳得好,大四你报名学生会,很容易当选。”
系主任瞥她,“我瞧你平常机灵,才教导你。”
“谢谢主任。”
乔婳谦虚笑。
主任是好意,她清楚。
成年人讲现实,拼背景,有些人的一句话,比金子都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