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苏冬南醒了,傅修砚就不要我了。
走到病房外,我就听见里面傅修砚温柔的声音:“冬南,不要急,慢慢说话。”
透过玻璃窗看去,他正拿着浸湿的棉棒给苏冬南擦拭着嘴唇。
这般温情的场面从未发生在我们二人之间。
我苦笑了一下,敲门后走进。
看到我进来,苏冬南说:“清音,我醒了,你好像不是很开心?是害怕我把你当年怎么害我变成植物人的事告诉阿淮吗?”
我不明所以:“五年前开车的是你,撞向护栏的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冬南语气讶然:“要不是你抢方向盘,我怎么会撞车?”
我抿抿唇,平静道:“那是因为你当时发了疯说要和我同归于尽。”
苏冬南楚楚可怜看向傅修砚:“阿淮,如果是我,我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吗?”
傅修砚的视线在我们两人身上来回,最后停在苏冬南脸上。
他安慰道:“冬南,你才刚醒,不要激动。”
继而看向我,有些责备:“你没有安全意识吗?抢方向盘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能做?”
我被冷冽的目光看得一怔。
五年前,苏冬南真的要带我冲进海里,情急之下,我才会抢方向盘自救。
握紧了手心,我看向他:“你觉得是我的错?”
傅修砚蹙眉:“你害得亲姐姐做了五年植物人,至少你应该道歉。”
我感到不可思议,苦涩道:“我道歉?你忘记车祸后,我经历了好几次鬼门关,病危通知书也下了一次又一次,甚至腿上、手上现在还有钢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