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鹤,”
陆淮轻拍周云鹤的后心,下巴抵在他肩膀,柔软的唇轻轻擦过耳廓,坚定地说:“我喜欢你。”
他曾经与这人度过了漫长时光,这些时光足以带来深刻的了解。
陆淮知道周云鹤准备用来与他求婚的戒指上刻着他们两人的名字,戒指在他们同居的第二年就被妥帖地藏在了药柜深处,但十年时光过去,戒指仍旧安静地躺在药柜里。
陆淮设想过无数种拒绝的说辞也想过答应之后他们结婚的情景,但无一成为现实。
有时他夜里噩梦醒来,周云鹤不在身边,只要他打开客厅的监控,就能看到周云鹤坐在药柜前的地板上,握着那个爱心形状的红丝绒盒子,沉默地看着。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
周云鹤努力治疗他的心病,却无力治疗自己的。
但没关系,陆淮心说:这辈子,我来治好你。
我们必定能建立一个足以疗愈你内心痛苦的家庭,我必定与你共度一生。
“告诉你一个秘密——”
陆淮说:“你已经在我户口本上了。”
“嗯?”
周云鹤肩膀微僵,面上闪过一丝惊讶,陆淮的体贴与喜欢他乐得收下,可婚姻于他实在艰难。
如果陆淮没有打劫银行的话,他的户口本还锁在银行保险柜里。
陆淮松开周云鹤,漂亮的、狡猾的、犹如偷心小狐狸的笑容浮现在脸上,“我在看到你从病床上醒过来的那一刻就打算好和你过一辈子了。”
周云鹤下意识垂眸逃避,陆淮伸出两只手,捏住他腮帮,让那习惯了严肃的脸多了分独属于年轻人的生机,“就算你拒绝我也不会放过你哦。”
怎么可能拒绝。
求之不得。
但这种话,周云鹤不会说。
他可以陪陆淮做他想做的一切,可以把名下的股份转移给他,可以把他列作唯一遗产继承人,但唯独婚姻……不可以。
陆淮一副“你要是再摇头,我就要送你追妻火葬场大礼包”
的模样,周云鹤定住不动,陆淮满意一笑,拍拍他肩膀,“好吧,我这个人特别推崇民主,退一步海阔天空,周先生,从现在起咱们就正式确定情侣关系了,对吧?”
丝毫不给周云鹤反悔的机会,陆淮将他们的关系一锤定音,周云鹤愣住一下,片刻后失笑道:“我们阿淮真是……”
“真是什么?”
“真是好聪明。”
在这种地方下套,实在无法拒绝,甚至连拒绝的心思都生不出分毫。
“既然你答应,那我找机会和我哥说,你那么靠谱,我哥肯定不会反对。”
说到陆南风,周云鹤正经不少,他摇摇头:“我来说吧。”
陆淮一挑眉,杏眼微圆,审视周云鹤,“你不会已经在预谋对我负某些奇怪的责任了吧?”
“比如,你来说就是你先图谋不轨,我哥要是不同意就会先收拾你,火气不会冲着我来,不至于影响我和他的关系?”
被猜中了心思,周云鹤面上显出几分无奈,他年长陆淮几岁这样的责任本该由他来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