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人。”
我回抱住陶秋实。
“晏晏,来。”
陶秋实轻轻松开我,引我到桌旁坐下,接着指了指桌上的几个小罐子跟纸张,道:“这是我前些日子弄来伤药,有涂抹外伤的,有内服的药方,有愈合伤口的,有止痛的,还有平复疤痕的药膏。我知你受了伤却不知你何时能回,便都给你备着。已然叫信得过的人瞧过,都是上好的,这些日子我都贴身保管,你看有无得用的。”
“多谢你费心了,照人。”
我笑着回道。
陶秋实定定地瞧着我,张了张口,又故作懊恼的转过身去,不再理我。
“怎么了照人?”
我疑惑着开口。
“哼!”
陶秋实不回答。
我看了看陶秋实的背影,故作可怜地开口道:“瞧我,不知怎得惹了陶老板生气,连话都不肯跟我说。可怜我小女子,方受了伤回来,又得了郎君的冷待。这雨雪天气实在是难受的紧啊。”
说完,我还装模做样的揉了揉臂膀。
“晏晏!可是身子不爽快?伤口又疼了吗?”
陶秋实手忙脚乱地想瞧我的伤,又小心翼翼怕弄伤了我,急得不得了。
“陶老板肯同我说话了?”
我狡黠道。
“晏晏!”
陶秋实瞧我的样子是在玩笑,又想起方才自己的失态,一时红了脸。
“好啦,不同你玩笑了。”
我笑着晃了晃陶秋实的手。
“晏晏,你我之间无需这样客气的话,不许再对我言谢。”
陶秋实回握住我的手,郑重道。
“好,知道啦。”
我笑着道。
陶秋实笑着放下我的手,去唤伙计上菜。他是个极细心的人,桌上的饭菜都是清淡可口但又不至于太寡淡的。
“照人,思思与大楠的婚事可定下日子了吗?”
我问道。
“还未,师父的意思是全凭思思的意愿,大楠倒是急得不行。只是思思放心不下你,如何也不肯谈婚论嫁。”
陶秋实有些无奈道。
“我晚间劝劝她,这事儿拖不得,免得有人对她不利。”
我回道。
“这事儿急不得,总要她愿意才行。左右住在园子里,倒也能掩人耳目。”
陶秋实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