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里出来,闻聿风的面色是前所未有的灰败。
女同志随口问了句:“说完了?”
看清他的脸色后,女同志吓了一跳:“闻同志,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你也生病了?”
闻聿风没有回答,失神离去。
身体的伤有药可医,心口的伤怎么治?
当天晚上,闻聿风就去打了离婚报告。
营长不可思议看着他:“闻聿风,你确定要打离婚报告?”
当初闻聿风有多执着要来藏族,他都看在眼里。
更何况他这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放手的样子。
闻聿风说:“我确定。”
他最后能给宋熙的东西,只有自由。
拿着离婚报告出来,外面是一片无际的夜色。
无人看到的地方,闻聿风的泪水滚滚落下。
宋熙病好的那天,恰逢藏区赛马节。
方圆几百公里,各县各地的牧民带着帐篷,身着最好的服装,于草原中一路踏歌而来。
洗马、准备祭祀大地神和雪山神的东西,好不忙碌。
宋熙疑惑看向身侧悠闲的男人:“仓央桑落,你不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