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
“不对,再猜。”
“汪,汪汪。”
(饺子皮?)
“不对,是风车,好不好看?”
白羽从背后拿出一个彩纸风车,下面有着好看的飘带和精致的铃铛。
老默的眼神亮了,就像烟花照亮了夜空。
它一下扑到白羽身上,毛绒绒的脑袋在他身上蹭个不停。
白羽笑呵呵地把风车绑在老默尾巴上,老默兴奋地小跑起来。
风车呼呼,铃声清脆,还有老默那兴奋地叫声。
白羽在后面追着老默,脸上不由得浮现了笑容。
一人一犬,相依为命。
有了彼此的陪伴,在这烽烟乱世也多了几分欢愉。
且把烽烟作良辰。
很快,除夕夜就到了。
义庄中只剩下白羽、老默和老张头。
其他人都回家过年,连九叔也和卖烧鸡的孙寡妇凑了一对。
老张头倒是和白羽一样,无亲无靠,孓然一身。
白羽张罗了一天,笑道:
“张伯,一起过年咯。”
他摆上了一大盘饺子,一盆鸡汤,还有一个火锅。
老张头笑呵呵道:
“好好好,过年了。”
“我也不能白吃你的,二十年的女儿红,没喝过吧?”
“还有一只叫花鸡,尝尝尝尝。”
二人一犬食指大动,谁也没客气,喝酒吃肉。
这些天里,大伙的日子都过得紧巴起来,只有过年时分,才舍得豁出去好好吃一顿。
酒过三巡,老张头灌了一杯酒,笑呵呵道:
“老头我已经好久过一个开开心心的年了。”
“小羽啊,看见你,我就想起了我孙女,她差不多也该和你一样大。”
“等明年,我回老家看看,把她许给你当媳妇儿。”
白羽也试着喝了一杯女儿红,呛得直咳嗽。
他可不信老张头会有什么孙女。
“张伯,你家孙女不要,把你那酒葫芦借我玩会。”
老张头平日里什么都不在乎,唯独一个红皮葫芦宝贝得紧,睡觉都要抱着。
“那可不行,这是要给我孙女当嫁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