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喝!”
“真他娘点儿背,又输了!”
“我先去上趟茅房,回来再跟你们划拳!”
“懒驴上磨屎尿多,快去快回!”
“……”
都晚上九点多了,六名捕快还在义庄大堂里喝酒划拳。
隋玉被他们吵得脑仁疼,可也没办法,拿出捕头送来的符纸细细观摩,另一只手里把玩着知县大人赠送的那块开了光的玉佩。
符纸上用朱砂墨写着一个大红“聻”
字。
隋玉不禁皱起眉头,“这个字怎么念啊?”
旁边,白天与隋玉头碰头嘀嘀咕咕过的捕快,给出解释:
“这个字儿念聻,‘人死为鬼,鬼死为聻’,‘鬼之畏聻,犹人之畏鬼也’。所以啊,鬼看见聻这个字儿,就不敢出现了。”
“咱们盖房子,不是有在大门口埋聻砖的习俗吗?这个字儿你都不认识?”
隋玉不禁赧颜,岔开话题,“海哥,你说我爹半年前去了县里嫖,有没有可能是钱不够,被人家给关起来当龟公了?”
“你平时巡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我爹?”
海哥是鱼泽乡土著,没当差之前就跟隋玉认识,彼此很了解,他自然认识刘海柱,也知道那个老色批的喜好。
“哟,我还真没看到过他……不过既然你说了,等我回去了,一定帮你多留留心。”
俩人正说着,正在划拳的一名捕快,忽然间停住了动作,困惑道:
“我说,大柱那小子是掉茅坑里了吗?这都去了多久了,咋还没回来?”
旁边另一个捕快接话说:“我正好想尿尿,我去看看。”
提起佩刀,一摇三晃走出义庄大堂。
不多时,众人就听到了一声惨叫传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