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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約翰倒是一言不發，畢竟拿了棍子的東西就放鬆對棍子的監管的人是他，不過老約翰也覺得自己無辜來著，腿長在棍子自己身上，他難不成還能打斷他的腿？

棍子他一向是在人前都是一張笑模樣，現在倒是一點都笑不出來了。他沒理會科拉麗說的任何話，那個女人自打知道他當初沒參加要塞的保衛戰爭之後就一直對他看不上眼。

這麼多年過去，他早就已經習慣將這個女人說的話當成耳旁風。如果她不是個獵魔人，他絕對不會讓她還能到現在都活蹦亂跳的。

「葡萄，你怎麼想的？」他緊緊的盯著葡萄，試圖從她的眼睛裡看出點什麼來。

然而葡萄比他還不耐煩，「我怎麼想的？我怎麼想的有用嗎？那群人類已經查到這兒了，我怎麼想的還重要嗎？」

「呵，」棍子被葡萄的態度氣的一樂，「當我不知道你們是想直接把我丟出去頂鍋，好轉移那群人類的視線呢？。」

「怎麼？不是你當初被你父親趕出精靈族地的時候了？不是你在女支院拉著我喝的酩酊大醉的時候了？不是你拉著我說自己再不叫達蓮娜的時候了？」

「用著我的時候叫我克里斯，用不著就叫我棍子了？」

「不過是殺了幾個人類，別告訴我這件事情你解決不了。」

棍子才不信呢，他們之前可是最好的朋友，要不然他也不會為了葡萄捨棄自己的本名克里斯，而選了棍子這麼奇奇怪怪的名字。

「哦，是了！尊貴的精靈公主冕下怎麼可能跟我這種人成為朋友呢？呵。就當我這幾百年時間都餵了狗吧！」

葡萄磅的一聲狠狠的拍向了吧檯。她惡狠狠的盯著棍子，咬牙切齒的說道：「別跟我提那沒有用的東西！你要是真的拿我當成朋友，你就更不應該在這種緊要關頭找人類的麻煩！現在的人類跟以前的並不一樣！」

棍子也並不相讓，你拍桌子是吧，那我也拍。還能拍的更響！「有什麼不一樣，都是一樣的虛偽讓我作嘔，哦，是了他們變得更弱小了，連魔法都不能使用了的他們憑什麼讓我忍耐？！」

葡萄對棍子這種態度簡直是無可奈何，她閉上眼睛運了運氣。「反正這件事不管怎麼說，是你惹來的麻煩就你去處理。如果你不小心被抓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自己心裡清楚。」

「幾百年的朋友，長生種就剩下這麼幾個了。我不想對你動手。」

「不能幫忙，就不要再給我們添麻煩。」

葡萄也不明白，當年那麼意氣風發的克里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這個這麼不知所謂的棍子。改個名字難道還能連腦子一起改沒嗎？如果不是他們一起生活真多年，她真的會以為眼前的人不知道被哪個腦殘掉了包。

「行！行！行！」棍子呵了一聲，反而笑了出來。「這件事無論過不過的去，我們的情誼就如此杯。」

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杯子，狠狠地向地上摔去。瞬間，脆弱的玻璃杯就四分五裂了。

雖然這件事情棍子說他自己一個人會承擔，但顯然獵魔人整體都被暴露出來了不說，老約翰的中世紀酒吧不再能讓他們繼續作為根據地使用了。

這樣的結果讓老約翰變得有些不滿，他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絮叨著不停。從棍子不應該找事，到棍子不應該殺人類。

棍子坐在椅子上，等待著那群沒事找事的人類上門。聽見老約翰的絮叨一點也不慣著，冷笑了一聲：「怎麼，又不是你老約翰連殺1萬多名叫約翰的人類的時候了？殺到最後找不到叫約翰的，直接拉來一個人就叫他約翰的又不是你了？」

「又不是你排演約翰殺約翰的劇本的時候了？」

「想訓我？忘了你老約翰的名怎麼來的了？」

老約翰被他諷刺的喉嚨一梗，當虛偽的人不願意在你面前偽裝的時候，說出的話就好像一根根尖刺，根根刺到心裡發堵。

這下老約翰也不敢嘟囔出聲了，他一向就是這樣的，欺軟怕硬的，在保護殼子裡呆了幾百年，膽子反而越來越小了。

克萊爾收拾完自己的東西過來安慰棍子，眼神裡帶著擔憂，語氣里充滿了無奈。「先忍耐一些吧，棍子。等這件事完了，我估計也不用我去救你，你自己就能出來了。」

「怎麼？命運女神已經編織好我必輸的結局然後告訴你了？」棍子戲謔的看向克萊爾，到現在他其實都沒有把那群沒事找事的人類放在眼裡，也並不覺得自己會輸。

「說起來，我倒是有點事想問問你。」棍子看著在這給他充當老好人的克萊爾，敲了敲桌子，「我從幾百年前就開始用這個辦法殘害人類了，我一向偽裝的完美，自認為尾巴清掃的也算乾淨。大家都覺得他們是倒霉催的再次遇上魔物。」

「幾百年都沒有人發現是我動的手。」

「所以，你覺得我會在再次可以再次利用這種辦法動手的時候，短短三個月內殺害近百戶的人類？還會那麼不巧的，被人類順藤摸瓜到我自己的身上？」

克萊爾聞言眯了眯眼睛，「也許，是因為最近幾十年都沒動過手，手生了？」

棍子勾起嘴角，「你在跟我開玩笑？」

「哎……」克萊爾站起身，裝模做樣的幽幽嘆了一口氣。「我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說個笑話活躍一下氣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