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烏斯難以置信:「淋雨感冒?!他一個軍雌為什麼這麼嬌氣?」
軍雌的身體素質是蟲族公認的強悍,自愈能力更不用提,尋常小病小傷根本影響不到他們。
赫佩斯往日斷臂骨折滿身大傷都能談笑風生,如今一場感冒就虛弱成這個樣子。
蟲族的教育方式向來如此,在鍛鍊武力上一向不留情面。
尤里烏斯疼愛侄子,該讓赫佩斯吃的苦受的鍛鍊,一點都沒少。
謝長留聞言並未回話,他意識到這是蟲族的鐵血教育,與人世間又有區別。
沉默片刻後,他又忽然開口:「他工作辛苦。」
尤里烏斯起初還不明白他的意思,轉念一想,明白一句話下的另一重含義。
赫佩斯工作辛苦,勞累過度才淋了場雨就感冒,沒有必要訓責他。
「護雌君倒是護得緊。」尤里烏斯搖搖頭,有些牙酸道。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雄蟲,聞言看向謝長留的目光都多了點好奇。
赫佩斯還在睡,暫時沒法開飯。
為了維持表面的尊重,尤里烏斯還是問了謝長留一句:「閣下餓不餓?要不要先用餐?」
「等他。」謝長留道。
他的口腹之慾不重,幾乎到了沒有的程度,吃不吃晚飯對他而言沒有區別。
赫佩斯還在睡,於情於理,都該等他醒了再用餐。
尤里烏斯原先想叫醒他,還是因為謝長留那句話停了動作。
整個公寓安靜一片,只剩下赫佩斯並不安穩的呼吸聲。
沒了話多的赫佩斯做調解員,謝長留和尤里烏斯兩個話少的只能面對面坐著,大眼瞪小眼,沉默無言。
尤里烏斯也就在處理公事上話多,不維持社交狀態時,基本一天都能不說話。
謝長留更是一個人在昆嵐峰修煉,中間有段時期,將近四百年沒有開過口。
如今肯多說點話,也就是遇到赫佩斯才開始。
意識到他不會率先開口提起話題,尤里烏斯只好把自己轉到社交模式,率先開口:「你雌父是做什麼的?」
雄父一般不在詢問對象里。
謝長留老實按照3o55給他偽造的身份信息回答問題。
和赫佩斯說的那些,並沒有必要和第三者談及。
尤里烏斯早前就查過他的資料,問這些也不過找個簡單的切入點詢問。
他又問道:「你還在讀軍校吧,撐得下來嗎?」
雄蟲少有長那麼高的,他乍一見到謝長留真容,心裡有抹不開的驚訝。
謝長留點點頭算作回應,思索後又補充道:「並不難。」
體力跟得上,複雜的教學內容他也沒多少問題。
能跟上與十六州全然不同的時代的知識。
尤里烏斯點點頭,一時間竟想不到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