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还是缓缓说“你难道还不明白傅劲是什么样的人吗我们这一代都不是真正吃过苦的人,像傅劲那样的,不是我们能够玩得过的,他是你亲爷爷,你从小在他身边长大,难道不是早就知道这一点了”
她的长篇大论并没有改变傅野的想法。
“砰”
的一声。
阳台上的玻璃门已经被紧紧关上。
苏如珍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你把自己关在外面又有什么用”
“我说过,记者就在外面等着,就算我们之间什么都没生,但是共处一夜,你觉得别人会怎么想”
傅野没有回应她。
他面无表情地将落地窗锁上,之后才有些脱力地靠在阳台栏杆上。
一阵风吹来。
他的理智清醒了一些,但那股从体内深处传来的热燥还是让他有些烦躁。
苏如珍已经放弃劝说他,独自忍受药效的煎熬。
这痛苦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长一些,仿佛万千只蚂蚁在啃食心中最痒的地方,却难以挠到。
她也没什么力气再去劝说跟抵抗了。
傅野站在阳台上,漆黑的眸色看着远处的灯火。
他将西装外套搭在栏杆上,想到苏如珍刚才说的那番话。
她说得没错。
既然傅劲做了准备,那些等在外头的记者绝不会善罢甘休。
只要他待在这个房间,一夜未出。
傅劲就总有说法逼他就范。
他想过用手机录下全程,但电量绝对不足以支撑整晚。
如今将自己关在阳台上也只是权宜之计。
傅野一贯都住顶楼,这是他每次宴会过后休息的固定房间。
他不住别人住过的地方。
他向下看,忽然将跳上栏杆,扶着一旁的铁架,似乎是打算从空调架跳下另一层。
铁架还算结实,一旁的管道也可以承重。
傅野将外套拧成绳,直接越了下去。
“咚”
的一声
等到苏如珍听到声音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傅野的身影。
“傅野”
她忍不住喊了一句,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跳下去了
他难道要从这么高的楼层爬下去
他不要命了吗
苏如珍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傅野这个男人,难道就因为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就这么豁得出去
至于吗
现在天气已经有些热。
简水水进去洗澡的时候忘记开空调,一推开门就感觉一股热气。
她打开空调,还是觉得热,就走到阳台把玻璃门给打开,让风吹进来。
瞬间舒服不少。
她找到吹风机,走到玄关处开始吹头。
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个落地镜,她喜欢一边吹头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果然,刚刚洗完澡看自己确实比平时更美貌一些。
空调在缓慢工作,冷气还未充斥房间,阳台上不断送来阵阵清风,倒算不上有多热。
简水水沉浸在镜子里自己惊人的美貌中,忽然一抬手
不小心把房卡给碰掉,掉在了地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