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序想到的是自己身上纹身的故事和当年父亲做下的错事,这桩桩件件按照云贞晼现在的样子下去怕是早晚要讨回去。
而商时川虽然和商时序此刻担忧的事情一样却又不太一样。
两人坐在前厅都沉默了许久,商时序突然起身就要朝外走去。
商时川马上喊住了他,“你突然之间要去哪儿啊?”
“哥,你都要成亲了,我是不是也得抓紧啊。”
“你是要去找林幼疑吗?”
商时川看到弟弟真的放下了过往那眼中是冒着光的。
“这你就别管了。”
商时川赶忙上前拉住他,“不是,你不会又要去青楼吧?”
商时序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哥,我已经不去那种地方了,我现在就是去找林幼疑,放心了吧?”
说话的时候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等一下,上次你带林幼疑去游湖怎么样我都忘了问你了?”
商时序才刚重新迈开步子就又被叫住了。
“哎呀,哥,我跟她才见了几次能有多熟啊,你再喊我我可就不去了。”
“别,我不问了,你快走,快走。”
这下商时序几乎是被商时川硬生生地推出商府的大门的。
笑着将弟弟送出门之后,商时川脸上立马又换上了阴郁的颜色,叹了口气便朝着商悲秋书房的方向走去。
咚咚咚,商时川敲得极小心,肯定之中还带着犹豫。
“父亲,是我,时川。”
“进来吧。”
近日,商悲秋一直将自己关在这书房之中研读着一本又一本上次外出寻找秘药意外之中得到的药典秘籍,不问外面的事情很久了。
商时川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屋里点了很浓的檀香,那味道关着门甚至有点儿刺鼻呛人,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怎么了,闻不惯吗?”
“没有父亲,就是最近身体偶感风寒。”
商悲秋坐在书桌前正在研读着类似草药的书籍,专注地连头都没抬过一下。
“不是说没事不要来打扰我吗?”
“父亲,是我的婚事。”
“怎么,相爷是反悔了吗?”
商悲秋其实是期待着这一刻的,因为从前做下的无奈之事,他现在是真的不想再被云洪继续纠缠不清了。
可往往事与愿违,商时川说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今早相府定了我和九鸢的婚期,就在下个月二十,婚后住在相府。”
“简直欺人太甚!”
商悲秋愤怒地合上了手中的书。
“父亲,其实当年的事情并非都是你的过错,这其中我也有责任。”
“怎么能怪你,要不是他云洪相逼,最后一次任务连你都不肯放过,我们商家现在又何至于处处受他掣肘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