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摩达和淑云刚想回避却为时已晚,云洪此时已进了院子,他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两个人,但却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
“多谢二位对小女的救命之恩。”
“宰相言重了,只是凑巧而已。”
早知这是云洪的女儿,他们就算死也不会救的。他们好不容易躲了这么多年,现在前功尽弃。
商时序进屋抱起晼儿向摩达和淑云告了别便上了马车。
跟着来的秋容则又是哭成了泪人,看着眼前不省人事的女儿,流的都是心疼和悔恨的眼泪。
等相府的车马走远后,摩达和淑云赶紧进了房间关紧了门。
他们似是在谋划着什么。
只见淑云从床榻的被褥下摸出了一个锦匣,打开锁,里面放着一张陈年羊皮卷轴。
“我们俩当年为了老爷的吩咐,在这偏僻的小村庄里一躲就是十五年,但现如今怕是要辜负老爷的嘱托了,云洪今日现了我们,他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马车上,云洪似是若有所思地一言不。
他满脑子想的就是十五年前在穆家那个没有找到的东西,今日摩达和淑云的出现定是和当年的事情有关。
“相爷,你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在想着怎么去感谢刚刚那对夫妻。”
“这事就交给我吧相爷,我知道他们喜欢什么。”
“那也好,就拜托商二公子了。”
“相爷,不知道您上次说的关于我和晼儿婚事的事是否还作数?”
“自然,自然。”
可商时序怎么总觉得云洪的脸上透露着尴尬和不情愿呢,这分明是那日他自己亲口答应了的事情。
为了不让路上的颠簸影响云贞晼的身体,相府的马车比来的时候行得慢很多,花了约摸三个时辰才回到相府,天都已经黑了。
将晼儿抱回房间安顿好的商时序没有多待匆忙告辞便回了家。
他想赶紧回家和晼儿商量他和晼儿的婚事,他似乎不想再做耽搁了,总觉得最近生了许许多多不好的事情在晼儿身上,但他就是因为一直不在她身边所以才未能及时保护住她。
今日看到身受重伤躺在那里的晼儿,他只有满腹的自责和揪心。
三日后,去相府打探消息的开辛来报,贞晼小姐已经苏醒了。
“爹,既然晼儿已经醒了,那我们赶快去相府提亲吧。”
“你真是猴急,这贞晼小姐才刚醒身子骨都还没恢复,你这么着急干嘛?况且这相爷虽亲口答应了这件事,但你爹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十分蹊跷。”
“怎么说?”
“你还记得贞晼小姐及笄礼当日我特地向相爷提了你俩的婚约,但毫不留情地被他挡了回来,现在他又怎么如此轻易地就答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