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鸢一离开,云贞晼就询问香荀她离开的几日里云洪可有异样。
“相爷昨日就动身去给当今圣上寻找炼丹药的神医了。”
“那这几日秋容没有为难大家吧?”
“现在九鸢小姐地位也不同以往啦,再加上两位姨娘都还有着身孕,她只能生闷气,不敢做什么的。对了小姐,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我在昭仁寺遇到了一件好事和一件坏事你想先听哪一件。”
“这么老掉牙的选择,好事自然是拿到叶木珠啦,小姐直接说坏事吧。”
云贞晼安心地笑了笑,果然是她最贴心的人,“坏事就是我又遇到了阿木叔?”
“他怎么也在昭仁寺啊,上次在南冲小姐不是说他已经双手几乎被废了吗?”
“他也是冲着叶木珠去的,可能是想在修为上能有所进益吧。”
“那反正小姐也成功拿到了叶木珠,那就也算不上什么坏事了吧。”
“坏的不是他来抢叶木珠,而是你根本猜不到他究竟是谁。”
“他还能是谁,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小姐你刚回来还是早点休息吧。”
香荀听着都觉得有些乏味了,一边说着话一边帮云贞晼铺起了被子。
“他是莫青松。”
香荀听到这个名字完全愣住了,手都停在了原地不动了。
“你说他是谁?”
其实换做是任何人,都绝对想不到这个阿木叔居然是当年穆府的管家莫氏。
“他不是早就死在了那晚屠杀之中了吗,怎么会?”
“那确实是我亲眼所见,但他又切切实实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可我偏偏亲手杀了他,让自己连亲口问出当年事情真相的机会都没有。”
云贞晼为了不让别人听到,连哭都不敢大声,只能拼命地咬住自己的衣袖,出大概只有香荀才能听得清的呜咽声。
香荀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她的痛她的苦,香荀都知道。
就像十二年前云贞晼从街上无意间认出了云婆的外孙女香荀。
那时候的香荀正在街边乞讨。
要不是因为云贞晼在小时候无意间见过她一次,那现在在云贞晼身边的绝对不是香荀了。如果没有香荀,那云贞晼这重生的十几年绝对过得比现在煎熬得多。
他们俩身上同样肩负着家人的仇恨,十六年前,云婆那晚要是没有因为有事在府里脱不开身,或许就能回家躲过那一场劫难。
但一切在冥冥中似乎都已经注定了,当云贞晼认出香荀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了。
其实起初香荀对于云贞晼也是不信的,但怎么可能一个几岁的孩子能对比她岁数还要大的不相关的人和事这么了解,慢慢的慢慢的,她开始对云贞晼越来越深信不疑,到现在的性命相依。
这一刻,云贞晼又开始陷入了迷茫。
原本以为有了叶木珠,成功打通全身的魂脉,解决魂脉阻塞的问题,未来的路就能畅通无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