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自认为是全天下第一等的无聊之人,闻言说:“你的口味很特别。”
“不,我的口味很专一,就是图个‘香’,好比食物,管它山珍海味还是山林野菜,只要香,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
裴溪亭瞧着太子,小腿被蹭了一下,他回过神来,俯身去摸跑回来的小大王,“我觉得您对小大王挺温柔的。”
他的话茬变得很快,太子说:“你看错了。”
“口是心非。”
裴溪亭啧声,趁机打探道,“您喜欢小孩吗?”
“不喜欢。”
太子说。
裴溪亭“哦”
了一声,说:“那您打算何时娶妻?”
“没打算。”
太子垂眼看着蹲在面前的人,也是头一回遇见这种人,“你对我的私事很感兴趣?”
裴溪亭说:“随口聊聊嘛,我和二哥、思繁他们也聊过这个,我去街上吃饭,人家老板还关心过我的婚姻之事呢。”
“你好龙阳?”
太子问。
这个问题猝不及防,裴溪亭愣了愣,随后如实说:“我也不知道,从前没和女孩子谈过,也没和男孩子谈过。”
唯一一次心跳加快还是因为面前的人,他说不准真是个弯的。
“但这有什么要紧?”
裴溪亭轻快地说,“男人女人都是人,我喜欢一个人,这个取向很奇怪吗?”
裴溪亭估计没把他当作太子,太子心想。他瞧着专心给小大王顺毛的人,也转身到美人椅坐下了,说:“你家中不会同意。”
“哦,关我什么事?”
裴溪亭说。
太子说:“婚姻之事,自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不赞同。”
裴溪亭说,“谁结婚,谁说了算。我只和自己喜欢的人搞对象……谈风月,他们喜欢谁、相中谁,可以自己去谈,跟我有什么关系。”
太子沉默一瞬,说:“大逆不道。”
“那也比逆来顺受好。”
裴溪亭薅一把小大王的屁股,“是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