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绣警惕地看了赵繁一眼,连忙说:“带上我!”
裴锦堂:“……”
赵易糊里糊涂地看了梅绣一眼,觉得他今日跟斗鸡似的,莫名对谁都有种敌意,但他显然没有看出更多的信息。
赵繁和梅绣对视了一眼,也不着急,微微一笑道:“好,带着你。”
三人一道走了,裴锦堂盯着他们的背影,眉头皱着。若是从前,他自然不会多想,可上官桀给了他启,如今他看着走在裴溪亭左右的两人,总觉得他们不安好心。
无怪乎其他,这两位的风评着实令人担忧。
赵易见裴锦堂目光警惕,便安慰道:“不必担心,有我兄长在,梅小侯爷不能欺负溪亭。”
你兄长更危险好吗!裴锦堂在心里嘶吼,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毕竟没有实证,也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而且,梅小侯爷对溪亭很友好啊,一直在笑。”
赵易拍拍裴锦堂的肩膀,“放心吧。”
裴锦堂看了这小白兔一眼,还没说话,却见赵易脸色微变,有些犹豫地说:“倒是你,我不大放心。”
裴锦堂纳闷道:“我怎么了?我很好啊。”
“我知晓你不愿科举入仕,猜测你今日必定是浑身轻松地过来,可我先前瞧见你时,你却是心事重重。”
赵易说。
裴锦堂静了静,他从前的确是抱着“能考考,考不上更好”
的心思,可如今却不同了。他若一直在家里,就只是裴家二少爷,连出远门都只能有“离家出走”
这一个原因。
裴锦堂对赵易笑了笑,“我会认真考的,若今年不中,我也会去别地求一份前程。”
赵易不好多问裴家的家事,只笑了笑,说:“凡事尽力为之便好。”
另一边,三人迎着各色各样的目光走出各家各户的送行队伍,却见上官家的马车迎面走来。
上官桀跳下马车,丝毫不管要参与秋闱的同族兄弟们,径自走到裴溪亭面前,说:“来送锦堂他们?”
裴溪亭说:“啊。”
上官桀不计较裴溪亭冷淡的态度,习惯了,并且次次计较只会把他自己气一跟头。他瞥了眼左右两人,说:“今日休沐吧,与我喝杯茶?”
“不行,我和溪亭都约好了。”
梅绣迈步挡开上官桀,“你边儿去。”
上官桀轻轻咬牙,微笑着说:“怎么哪都有你?”
“这句话,我回敬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