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绣说:“没什么吩咐,就是我记得我家老头当年保举过你?”
“小侯爷记得没错,梅侯对我有保举之恩,我一直谨记在心,可惜梅侯实在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
“谁说没有,我今儿不就来找你了吗?”
梅绣笑着说,“你报答我,我回去一定和侯爷夸你。”
李达笑了笑,说:“哎哟,瞧您这话说的,小侯爷哪怕不提侯爷,只要说是您吩咐,我也得尽力尽心啊。”
“你很好,很有规矩。”
梅绣打开折扇,往后一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来你这府邸借住几日。”
李达闻言惊了惊,说:“小侯爷怎么会没地下榻?”
“我是跟着世子来剿匪的,世子行事轻便,不想出来办差还要住金窝窝,可我不一样啊,会馆那屋子也太小太简陋了,床板硬得跟什么似的,我怎么睡?”
梅绣不高兴地垮着脸,抬起扇子点了点李达,“我在恩州就认识你,那外头客栈里的床能比得过你家的吗?”
李达说:“小侯爷高看了,我这宅子也不大,全然比不过城郊招待贵人的别墅庄子,要不这样,我立刻派人去打扫,您到那边下榻?我再仔细挑选伺候的人跟着过去,保管让小侯爷住得舒心。”
“不是,你是在害我吗?”
梅绣拧眉,“世子多尊贵啊,他都没去别墅庄子,我能去吗?”
李达闻言连忙点头,说:“小侯爷教训得是,是我有失考量了。”
“你和我爹认识,那我来了恩州,你非要招待我,我也不好拒绝,”
梅绣挤眉弄眼,“是不是?”
李达笑着点头,犹豫地说:“可世子那边?”
梅绣说:“世子他自己要住会馆,你哪里敢去打扰他,这不马屁拍到马腿子上了吗?”
“小侯爷说的对,既然如此,那就委屈小侯爷在寒舍下榻。”
李达说。
“将就吧,我就不该来凑热闹。”
梅绣叹了口气,吩咐说,“你把你家最好的院子腾出来,一应用具都换成新的,再给我挑选十几个年轻漂亮麻利乖顺的侍女伺候。”
“是是是,我马上去吩咐。”
李达转身走到花厅门口,和管家吩咐了下去,管家点头应下,快步去准备了。
李达折身回到梅绣跟前,说:“今夜,我在家中设宴,再请一班鲜嫩的姑娘来伺候小侯爷。”
“哟,”
梅绣挑眉坏笑,“你这小日子过得可以啊。”
李达闻言不好意思地说:“小侯爷说笑了,我哪有那兴致,都是孝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