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付之的脸刷地红透,原来赵决不是那个意思,是自己多想了,不想让赵决误会,把脸埋在对方胸口,“殿下不要笑了,我说的就是简简单单的睡觉。”
“好好好,哈哈哈哈。”
回到房间,赵决把谢付之放到床上后自己也躺在床上,“睡吧。”
说完紧紧搂着谢付之闭上眼睛。
谢付之八卦的毛病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改不了,憋了好久,还是问出了口,“殿下,清儿喜欢曹涛对不对?”
“嗯。”
“那曹涛呢?喜不喜欢清儿。”
“嗯,喜欢。”
“所以你不想让三殿下插足他们?”
“那是当然。”
“为什么?我觉得曹涛不是很喜欢清儿,反而三殿下更适合清儿。”
“我知道三弟是个心地善良之人,错就错在他出身皇室,我师父不想让清儿入宫与皇室沾上关系,他临走时再三嘱咐我给清儿找个寻常人家,皇宫里面太腌臜,不适合清儿,清儿自小就对曹涛有意,曹涛对清儿也有意,所以我想促成他们。”
叹了口气继续道,“但曹涛跟你一样是个榆木脑袋,总觉得自己出身贫寒配不上清儿,一直拒绝清儿,我上次刚回金都时,三弟就经常去找清儿,起初我没在意,直到我再次去章州的这些日子,底下人跟我说这些天三弟经常去找清儿,我才察觉到不对,可能三弟也喜欢清儿。”
谢付之被赵决提到,很不习惯,自己怎么就榆木脑袋了,“你是害怕清儿接受三殿下,所以才会生气?”
“我生气了吗?”
“嗯。”
“哈哈哈哈,睡吧。”
“嗯。”
儿臣就喜欢谢大人
次日,谢付之听到门外吵吵闹闹,拨开赵决搂着他的手,穿上外袍出去,一太监扑到他面前,“参见太尉大人,昱王殿下是否在您这里?”
赵决踱步走了出来,“何时?”
那太监看起来很焦急,急匆匆对着赵决行礼,“回殿下,陛下宣你与太尉大人现在进宫。”
谢付之奇怪,昨日皇帝不是才见过自己吗?怎么今天又要见?伸手向身后的总管要了些银子塞到那太监手里,“公公能否告诉我陛下见我们所谓何事?”
那太监拿了银子往前站了一些,“奴才说与您二位,您二位千万不能传出去。”
谢付之点头,赵决脸色难看起来。
那太监道,“昨天夜里,陛下病情突然加重,今早起不了身,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吵着要见您二位和三皇子,三皇子在宫里住,已经赶过去了,干爹便派奴才来找您二位。”
赵决出现些许慌张,急忙拉着谢付之进屋洗漱收拾,随后二人骑马向皇宫疾驰而去。
谢付之一直以为赵决对皇帝只有恨意,如今看来并非自己想的这样。
他们刚到皇帝寝宫外就听到一阵阵响彻的咳嗽声,感觉快要把肺咳出来似的,让人窒息。
赵决收掉刚刚那副紧张的神色,装出平时那副悠闲自在的模样跨门而入。
谢付之跟着进去后,皇帝在床上躺着,眼神迷离,面色苍白,用干枯的手拉着跪在床边的赵淮,大太监端着药站在跟前偷偷抹眼泪,四周的宫女太监脸上很不自然。
皇帝听到他们的声音后朝他们这边转过头来,又咳嗽了两声才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决儿,你来了。”
赵决笑了两声,照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父皇,儿臣才多久没来见你,你就变成这幅样子了。”
皇帝伸手示意大太监扶他起来,赵淮和大太监一起扶起皇帝坐在床边,皇帝手撑在腿上,低着头咳嗽了许久,“很久了,朕知道因为你母亲的事你一直在怨朕,但朕没有办法。”
赵决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眼里似乎充满杀机,“父皇,你不配提儿臣母亲,以后不要再拿儿臣母亲说事了,你说一次,儿臣就对你多一份恨意。”
皇帝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得话,便转移了话题,“你们也看到朕这副样子了,只怕时日不多了,朕做了一辈子傀儡皇帝,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的婚事,悦儿有皇后在,定会为他挑选一个称心如意的太子妃,不用朕操心,说说吧,你们可有喜欢的姑娘,趁朕还能开口说话,尽量满足你们。”
谢付之猛地看向皇帝,这是要给赵决和赵淮指婚的意思,至于为他二人指婚为何要叫自己来?想必皇帝是听说了他与赵决的流言蜚语。
也对,皇帝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儿子与男子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专门叫自己来听听,好断了对赵决的心思。
赵决哈哈大笑,“父皇,儿臣看你是病糊涂了,儿臣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关心儿臣,儿臣喜欢谁,自己会争取,用不着你老人家指手画脚,你是听了哪个爱嚼舌根的话吧,儿臣今日就把话放这儿,儿臣就是喜欢谢大人,非他不娶。”
谢付之没想到赵决会当着皇帝说这么大胆的话,着实被吓到了,便伸手扯着赵决的衣袖,示意他住口,可赵决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滔滔不绝。
皇帝看到他们的样子被气得不轻,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也罢,决儿,朕欠你的太多了,你高兴就好。”
转头看向赵淮,“淮儿,那你呢,可有喜欢的姑娘,朕一定满足你,这也是朕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
闻言,赵淮面露喜色,偷看了一眼赵决,卑躬屈膝地小声回答,“回,回父皇,儿臣喜欢安南郡主,但,但儿臣不想让父皇为难,等,等哪天安南郡主愿意接受儿臣时儿臣再来向您请旨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