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么多钱,镇长和儿媳妇都愣了,对视一眼。
而一旁的温贤则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向叶蓁,他没想到,这个社会真的改变了曾经那个胆小怯弱,以他为中心的人。
他还说她并不适合兰城,却没想到,她适应的那么好。
并非生活来适应人,而是人来适应生活,没有合适不合适之说。
司缪只是看着,没说什么。
他的卿卿只是淡漠了些,并不是傻。
“阿公”
对钱,女人总是更容易心动。
看着那厚厚的钱财,儿媳妇忍不住唤了一声。
在她看来,就是十多年前的一个小事儿,能换这么多钱,值得
镇长叹了口气,带着叶蓁去查看资料。
泸水镇不富裕,这么多钱,足够他们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哪怕他是镇长,也无法摆脱这样的诱惑。
看着两人进屋,儿媳妇欢欢喜喜地把几沓钱收起。
她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原来是财神爷,哈哈哈。
镇长果然不愧是任职二十多年的老人,很快就查到了泸水镇十多年前被送到暮水镇的孩子,并不止一个,当时条件差,很多养不起孩子的都送走了。
叶蓁一个个人名看过去,但都觉得并不符合。
倏然,一张泛黄的照片跃入眼帘。
照片中的是个绑着两个小辫的女孩,大眼睛,高鼻梁,笑起来虽然没有酒窝,但放在一群孩子里,也是格外出挑的长相。
“这个是”
不用多说,这个长得漂亮的女孩就是小彩虹。
“哦,这个德福家的娃儿卢玉,长得漂亮,就是命苦”
镇长看了看,恍然地解释了一句。
他对这个女娃子有印象,毕竟在泸水镇这种落魄的地方,很少会有长得这么水灵标致的女娃,而且这个孩子的家庭也是真的有些畸形。
“哦”
叶蓁反问了一声。
镇长见她有兴趣,也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这女娃家的事儿,当时在镇上也是镇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原来,小彩虹从小过的就很苦。
她父亲喜欢喝酒,一次喝醉酒,踢倒了烛台,以至于在昏睡时,被大火把腿给烧瘸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改不了喝酒的毛病。
酒是个烧钱的玩意儿,他又烧瘸了腿,无事可做,家里也越来越穷。
最后,她母亲受不了,离了婚。
在那个年代,离婚可是个大事儿,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
离婚后,小彩虹的父亲越暴躁,每每喝酒都要暴打小彩虹一顿。
但他酒醒后又会和自己唯一的女儿道歉。
后来,家里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小彩虹的父亲下定决心戒酒,本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展,一向阴沉的小彩虹脸上也逐渐有了笑容。
哪知道,好景不长。
小彩虹父亲和村里一个寡妇勾搭上了,两人私相授受,同居在了一起。
算起来,那寡妇也算是小彩虹的继母了。
不守妇道的年轻寡妇,能是什么好相与的
小彩虹又过上了被继母责打的日子,有时候会被父亲和继母一起打,年纪那么小的孩子,每天过着水生火热的生活。
最后是镇子上的人看不下去了,联合起来,强制他们把孩子送到孤儿院去。
小彩虹父亲虽然不愿意,但无奈,为了能继续在泸水镇生活,还是妥协了,为了方便,也就就近把小彩虹送到了隔壁的暮水镇。
后来,小彩虹的父亲和寡妇继母又有了孩子,是个男孩,就更是把小彩虹忘到了脑后,只当没有这个女儿,所有人也就把这件事渐渐淡忘了。
“那娃子也是可怜,到了孤儿院的事我也就不知道了”
镇长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说道。
“那镇长能不能告诉我,她家在哪儿”
叶蓁指着小彩虹的照片,一字一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