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母瞪着他,没好气的说道:“你爸真的找你,还不快去,我提醒你,你爸下班回家,你阿爷就将他叫到一边,也不知道你阿爷跟他说了什么,反正你爸的脸色很不好。”
解景琛没多想,深深地看了秦浼一眼,才放开秦浼的手,迈步走出屋。
“那个,妈,您坐。”
秦浼那叫个尴尬啊,正常逻辑,婆婆碰到儿子儿媳妇在屋里那个啥啥的时候,不该是体贴入微地默默离开,她这个婆婆是怎么想的,不仅没有离开,反而直接进屋,还找了个理由把解景琛给吱走了。
这是要私下对她说教吗?
夫妻床笫之间的事,身为过来人的婆婆,好意思吗?
解母拉着秦浼的手,两人坐在床边,解母一脸凝重地看着秦浼,几次欲言又止。
“妈,有什么话您就直说。”
秦浼看出婆婆的纠结,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伸头挨骂,缩头也是挨骂,还不如痛痛快快接受批评。
解母思虑几秒,斟酌着道:“小浼,你老实告诉我,景四的身体是不是有问题?”
解景琛是她的儿子,她没有为了体面而钻牛角尖,身体有问题咱就积极治疗,想到刚才儿媳妇热情如火,儿子跟柳下惠似的,坐怀不乱得让她心惊胆战。
她这个儿媳妇,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尤其还是儿子自己娶的媳妇,感情肯定是到位,如花似玉的娇滴滴的美人儿,面对她的主动,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冲动,除非,不是男人。
呜呜呜,解母难过得想哭,她的四儿子,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居然成了太监。
她就说,伤到了腰,稍微不谨慎,会留下后遗症,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她可怜的四儿子。
秦浼垂眸,陷入深思,无论是解景琛身上的暗伤,还是他半废的右手,这都是问题,她在给解景琛治疗,身上的暗伤也差不多快要好了,至于他半废的右手……
“小浼。”
解母催促声响起。
敛起思绪,秦浼仰面,微微一笑。“没问题。”
解母看着秦浼,心中五味杂陈,同时又感到欣慰,秦浼对景四是真爱,那份真爱战胜了一切,哪怕儿子身体有缺陷,秦浼不仅对他不离不弃,反而照顾着儿子的自尊。
“唉!”
千言万语的感激化为一声叹息,解母拍了拍秦浼的手背。“等我一下。”
解母起身走出屋,秦浼坐着没动,一脸茫然,思忖着解母话中的意思。
没一会儿,解母风驰电掣般回来,秦浼看着解母手中的东西,眼皮跳了一下,猜想着不会是给她的吧?
解母坐在秦浼身边,拉着秦浼的手,将手中的存折放到秦浼手中,秦浼意外又不意外地望着解母。“妈。”
“小浼,我上班忙,没时间去银行取,存折给你,缺钱了就去取,想取多少就取多少。”
解母的声音温婉又慈善。
秦浼低眸,看着手中的存折默不作声,早上小姑子给她存折,现在婆婆又给她存折,她这是开挂了吗?
还是说,她是吞金兽。
真是爱惨了小姑子和婆婆,一言不合就给钱给存折。
拒收?最后的结果她还得收下,她都觉得虚伪,反正都要收下,何不大大方方收下。
秦浼眯眼一笑,对解母道谢:“谢谢妈。”
解母脸上挂着微笑,眉宇间却多了一份忧愁,儿子成了太监,小浼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她也是有女儿的人,若是景七遇到这种情况,她一定会劝景七离婚,人终究是自私的,景四是她的儿子,她自然会偏心自己生的儿子,至于小浼。
只要小浼不嫌弃儿子,只要小浼跟儿子离婚,她就从物质上弥补小浼,让小浼不愁吃不愁穿,给小浼提供优裕的生活。
“小浼,委屈你了。”
解母心疼又愧疚。
秦浼疑惑地看着解母,给她存折,她委屈什么?
礼尚往来,秦浼也不吝啬,起身拿着钥匙打开柜子,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撕了药名的小药瓶,将小药瓶给解母。“妈,这个给您。”
“这是什么?”
解母看着小药瓶很是熟悉,被秦浼把药名给撕了,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药,药瓶上写了一个1字,这个1是什么意思,解母也不知道。
这些空药瓶都是她从医院悄悄带回来给秦浼的,她还觉得奇怪,秦浼不找她要药,要空药瓶,还疑惑秦浼拿空药瓶做什么,现在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