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蓠仰着脖子往嘴里灌水,喉结一滚一滚。
我听见动静,缓缓睁眼。
“小昱!”
药蓠大喜,低头盯住我的眼,一挑眉毛,撇嘴问,“你是小昱吧?”
“是我。”
我移开目光,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盖了条毯子。
“之前枭哥从车上转移的物资。”
药蓠不无得意,“还有武器什么的,都能用!”
“太好了。”
我揉了揉后脑勺,思维渐渐恢复,四下寻找什么……
“给。”
药蓠把他刚刚喝的矿泉水递过来,我抓住拧开便喝,把瘪了的空瓶子放回地上。
“怎么出来的?”
我小心翼翼看向药蓠那条缠了绷带的胳膊,咬紧下唇。
“看什么?”
药蓠立刻明白了,半开玩笑地凑近我,几乎咬到耳朵,“要是心里过不去,以后慢慢还也不迟……”
“罐头。”
枭哥突然出现,递给我一只午餐肉罐头。
“不是,”
药蓠赶忙撤开,难以置信地望他,“你刚才不还说……”
“只有一罐。”
枭哥面无表情地挨着我们坐下。
“嘶……”
药蓠无言。
我打开罐头,舀了一勺细细咀嚼,药蓠开始讲我们是怎么脱险的,并回答了我的疑问——
“没错,我当初学的是御尸术,不过用起来麻烦,见效慢,所以之前有热兵器就没用过。路修篁是西夏太子李宁明的师父,有史料说是一个黑衣道长,我猜就是他。现在看来,”
他不无自豪地看向我们,“猜对了!”
听完他的讲述,我没有太惊讶。
“其实,我也迷迷糊糊看到那些景象,以为是梦,”
我抬头,“这么说,首先乔是我们这边的。”
药蓠张开眉毛,于是我正了正坐姿,把之前出现在脑海中的回忆和刚才的对话说了出来。
“他说,他忘记了一些事,”
最后,我低下头,摊开手注视自己的掌纹,“方法也许就藏在被遗忘的过去。”
“所以得找到那个能还原他过去的人,”
药蓠面色微愠,“枭哥刚才联系了斯芬克斯坦,他们说老鬼和迟已经失踪了!”
“还有一件事,刚才就想讲的,”
他突然敛了神色,肃然注视我,“封印那妖道的,是个女子。”
“啊!”
闻听此言,预感到什么的我心中一紧。
窸窸窣窣的声音迷幻又诡谲,像许多人压着嗓子低语,但是过于纷乱听不清字句,发出这种声音的,是一团团红中透黑的浓气,浓气从四面壁画里汩汩生出,刚刚落地便涌向墓室正中一具石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