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之太过虚弱,睡得深沉,根本不知道有人来帮他把了脉,有人坐在床边静静的待了很久。
“景董,贵公子的身体确实如他所说,各大器官受损严重,这副药方也属实是吊命所用。”
“……治不好了吗。”
医生歉疚的回答:“抱歉,我能力不足。”
景莆安何尝不知这是医生为了不染事端的说法。
“还能……活多久。”
“配着药方最多五年。”
五年啊……
五年,他才27岁,都不到而立之年。
睡了13年,算算,他不过来这世间14年。
刚上初中的好年纪。
没有上完小学,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肆意挥霍过青春。
景莆安在黑暗中,看着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很轻的景言之。
忽然就想起来,他刚生下来的时候,自己总会半夜去探鼻息,生怕有什么闪失。
可如今,他却不敢再去探。
愧疚感铺天盖地的袭来,景莆安想起从前,想起温知姀,想起景家别墅十多年前的美好,转身仓促离开。
书房里烟熏缭绕,景莆安一根接一根。
楼下客厅,方丽丽压抑着喜悦跟儿子分享着快乐。
吴管家皱着眉头,撇开眼去了厨房,查看鸡汤。
“妈,那爸爸呢?”
景沐承一针见血。
方丽丽的快乐瞬间飞走:“在那贱种的房间坐了一下午,刚去了书房。”
景沐承阴沉的说道:“是啊,爸爸还是很在乎他亲儿子的。”
“说什么呢!”
方丽丽左右看了看,回头狠狠的拍了儿子一下。
景沐承冷笑了下:“五年?希望他能撑过五个月。”
方丽丽知道儿子的小心思,她很支持,但又担心出什么岔子:“你想做什么?”
“你别管。”
“什么我别管!儿子,我跟你说,做什么都无所谓,但最重要的是擦干净屁股,别露出尾巴知道吗!”
景沐承得到母亲的支持,脸色更加嚣张:“放心吧妈,你儿子没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