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旬“嗯”
了声,问:“车上有笔吗?”
林光逐愣住。
“有是有。但你最好还是找律师看过再签字。”
他看见方旬蛮不在乎地来回翻看合同,深邃清澈的琥珀色瞳孔满含笑意,不知道看见了哪一条,笑出声来:“甲乙双方仅有婚姻之名,不得有婚姻之实。写是这么写,万一有了怎么办?”
林光逐:“……”
倒是没考虑到这么细。
“不会有。”
他硬着头皮说。
方旬弯了弯唇,“啊”
了一声,这一声堪称曲折百转,不愧是在演唱会舞台上拿话筒的人,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林光逐身体僵了僵,顿感窘迫。耳根微红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目视前方说:“笔在副驾车门的凹槽里。”
方旬折身拿笔,笔走龙蛇签下名字,笑着打趣问:“林老师,婚姻之实这个地方我不太懂,你脑子里想的‘实’具体是什么?”
林光逐:“……”
林光逐:“下车。”
方旬后仰靠在椅背上大笑出声,清朗的声音极具少年气,拿合同掩面笑了许久,才在林光逐受不了的无语视线中打开车门下车。
关上车门后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敲了敲车窗玻璃。
林光逐降下副驾车窗。
方旬在外摇了摇手上的合同,俊美的脸庞溢满了笑意,手臂撑在车窗上懒洋洋说:“我有一个想加的条款。”
有想加的条款很正常,对方毕竟是从事娱乐圈行业,估计是要他保密之类的。
林光逐点了点头,“你说。”
方旬直视他,声音在空旷的地下车库变得温柔,语调轻缓。
“你来听我的演唱会。”
“……”
“每一场,我都想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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