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应该是真的。”
王富贵有些失神,“不过有没有一屋子,倒是不确定。至少肯定了我的想法,林心茹的尸体,应该是找不到了。”
直到两人吃完晚餐,躺在床上,傅沅还有一些自责。
看王富贵的神情,应当与他无关。
或许自己当时不该怀疑王富贵。
晚上十点,两人两张床,侧躺正对着。
“你说的,牛头……是不是头部狭长,耳朵宽大。两边有角,细长,呈现出微微弯曲的形状,或许还有一些纹理或凸起?”
王富贵看着她问道。
傅沅被他的形容惊到了,“你怎么知道?”
王富贵说:“你说昨晚听到了琴声。”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点闷闷的,像是不太开心。
“你怎么了?”
傅沅以为他身体还没好完全,或者又发烧了,“需要喝水吗?我给你拿。”
王富贵摇头:“你知道囚牛吗?”
傅沅说:“知道。龙的长子,平生爱好音乐,是众多龙子中性情最温顺的,记载中,它不嗜杀不逞狠,专好音律。”
王富贵说:“我怀疑池展鹏,有囚牛的影子。”
“啊?”
傅沅没想过这件事情。
王富贵说:“不知道你注意他没有,他其实并不喜欢琴,只是像完成某种任务一样,虽然琴技高深,但没有感情。他跟真正热爱弹琴的人,有着本质区别。”
傅沅回想了一下,跟宋忆芸的古筝对比了一下。
之前没想过,现在想想,似乎还真的不一样。
王富贵继续说:“就像你用了能力会感到饥饿,平时的食量也比我们大;我用了能力会发烧,而且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我的精神年纪大于实际年纪,而身体年纪小于实际年纪。”
“每次使用能力,两者的年龄差会越拉越大……”
傅沅并没有发现这个,只是她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会感觉王富贵的衣服变得宽松了许多。
“你是想说,弹琴,是他每日要做的事情,就像我吃很多东西?然后由此,联想到他可能是跟囚牛有关系?”
这个“他”
自然是指池展鹏。
王富贵“嗯”
了一声,翻了个身,正躺着看着天花板,说:“如果是他,如果他是内鬼,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清楚了。我也很不想相信这个事情,我想郭队也不会相信。”
傅沅感觉还是很奇幻,“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证据。”
王富贵闭上眼睛说,“如果非要说的话,媒介师的直觉算不算?你们也相处一天了,你或许可以说说你对他的印象?”
傅沅回忆了一下见面的场景,斟酌着语言:“最开始听到琴声,感觉应该是很高雅的人。但是后面感觉有点咄咄逼人,再后面……感觉有点爱表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王富贵笑了笑:“你是想说,掌控欲强,想法极端,不甘人下吧?”
傅沅没有否认。
王富贵安慰她说:“睡吧睡吧,剩下的交给我,既然确定了,那就守株待兔。”
傅沅听见他的话,也闭上眼睛,漆黑又有些蓝色的视角却落在了今下午经过的小时代广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