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谢坠凌点头,好像对此不愿意多说,几乎是立马转身就走。
谭乌错愕地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最近到底怎么回事,突然间福至心灵,想起来除了带白采物种登记的时候,后面好像白采都没有跟他过来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吗?
就是没看到白采才焦躁的?
谢坠凌此时不仅是焦躁,回家后没有看到人,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面,那种压抑的情绪甚至丝丝缕缕地挑衅着他的智。
白采是去找大脸花了,这件事他知道,约定好回来的时间也没有到,是自己太着急了。
谢坠凌回到房间,在沙上坐了会儿,望着孤零零落在床单上的口球,又走过去将它拎起来,夹在手指间轻轻地晃动,漂亮精致的金属色泽满映在他的眼眸里。
现在这东西已经不会弄脏了,可还是夹杂着自己的力量与香气,那味道像是扑落在雪上的花瓣,嗅起来有几分冷清。
……
……
知道情报部门会盯着大脸花,白采得跟他们交代些重要的事情。
自己的巢穴绝对不能再去了,而且如果还现有自己存下来的东西,不要轻易碰,而是把他藏好告诉自己,免得有些重要的东西落到特管局的手里。
想到特管局,白采就忍不住皱眉。
从收回的记忆里面看,这地方对谢坠凌真的很不好,但是现在谢坠凌又没有办法脱离它,那么大个组织是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而且谢坠凌最近又不愿意去混沌地,白采知道他在担心自己,也准备把记忆都收回来再说,到时候到底应该清算谁,一个个地谁都别想跑。
还有自己的分枝……
也得加快进度了。
交代这些事情没花多长时间,白采觉得自己回家都已经够早了,结果现谢坠凌在房间里面等他,正拎着他的金属口球对着阳光细细查看,不由得吓了跳,懵逼地卡在窗户边没敢动弹。
谢坠凌抬眼,“不进来吗?”
“我以为你要没收我的口球……”
白采慢吞吞地爬进来。
“不是都送给你了吗?”
谢坠凌将口球丢回床上,走到窗边接他。
白采握住他的手高高兴兴地往他怀里面扑,仰起脸蛋道:“但是最开始我让你给我,你没有给我呀,最后还是我抢过来的……”
谢坠凌顿住,忽的又想起来他空口夺球的那天,在昏暗的光线里面将嘴巴塞得满满当当,眼睛里面是生性的、亮盈盈的水光,浑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危险的事,反倒是满脸骄傲的冲着他。
半天没等到谢坠凌的动静,白采困惑地歪了歪脑袋。
在对上谢坠凌目光的刹那,这才现他的状态确实跟平时不同,是沉沉的如同汹涌的暗河,甚至连抱着他的手都收得很紧,勒得他有点疼。
“谢坠凌?”
白采没由来心颤了下。
他将掌心很轻地放在谢坠凌的后背,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是个眷恋又带着安抚的姿势,小小声道:“到底怎么了呀,是我回来晚了吗?”
虽然其实并没有,可他总觉不能让谢坠凌等,有可能他会很想自己。
“嗯。”
谢坠凌毫无负担地答应,顺势将脑袋埋下来。
奇异的是,明明在没有见到白采的时候那样躁动、焦虑不安,可只要与他的温度紧密相贴,感受到白采也在用力抱紧他,就好像被缓缓地安抚,那些无法控制的暴戾也都逐渐消散。
没错,果然不能再让白采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论走到哪里都必须要让他跟着自己,寸步不离。
白采第二个巢穴在水底。
沿着沙地再往外走几百里就能到达目的地,更具体的位置可以等到了以后再找。
跟谭乌提前打过招呼,所以这类型的行动完全可以由他们自己计划,完成了以后再找后勤部门帮忙协助就好。但是当这份报告递交到赵常威那里去的时候,谢坠凌临出前又被他叫了过去。
听到这个名字,白采就忍不住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