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裴收回玉笛,缓缓地鼓掌,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
“殿下,喝了酒,我能走了吗?”
季云珠小声问道,她初喝下,并未察觉有什么异样,只是胸口热热的、涨涨的,似乎血气翻涌。
“可以,请吧!姑娘。”
陆裴扣了个响指,侍卫们让出了一条道路,直通进来时的大门。
季云珠不敢信这人就这么放自己走了,但他端坐着,只是伸手示意让她走。
她往门口走去,视线不曾离开那些侍卫,侍卫门将武器收起来,看向她的神色却诡谲异常,仿佛在欣赏一只被放走的猎物。
季云珠疾走几步,忽然,心脏猛地一跳,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心脏,让她顿时失去了行动力。
大脑晕眩,面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天旋地转,她仿佛被吸入了深渊,脚下踩的不是实地,而是一脚踏空,跌入悬崖。
“哈哈哈哈哈!”
身后传来了男人们揶揄的笑声,毫不掩饰其中的意味。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狠狠地砸到地上,像一块豆腐般粉粹时,有人稳稳地扶住了她,男人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季云珠呼吸剧烈,她快要喘不上气了,浑身烧灼,贴着皮肤的衣料都那么的磨人。
“呼吸,放松。”
“你……你……是谁?”
季云珠无力地趴在他的胸前,她的鼻子一凉,流出温热的液体。
她努力地睁开眼,只见男人的白色衣襟被血染红,“对不起……”
“季云珠,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赵无敛将她打横抱起,看向梁国使臣团的眼神阴冷可怕,宛如一把利刃,将在场的人都剖腹掏心。
“赵……赵大人……”
季云珠几乎要哭出来,她平日可没这么软弱,只是现下的情况,听到赵无敛的声音时,她的心脏砰砰跳得愈发剧烈,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赵大人,好巧,这位姑娘找你呢。”
陆裴面不改色心不跳,玉笛在手心里敲打着。
赵无敛将人往上颠了颠,让她舒服地躺在怀里,季云珠咬紧红唇,已然神志不清。
“大人,三思。”
无天拿着白袍上前,盖住了赵无敛怀中之人。
赵无敛冷笑一声,单手搂着她的腿弯,拔出腰后的无尘,隔空一刀。
凛冽的剑风瞬响,一声清脆的玉碎,陆裴手中的玉笛被拦腰斩断!
这一刀,震惊了在场的人,他们还未看清赵无敛是如何出现的,只闻一道剑风划过,陆裴毫发无损,手中只剩一半玉笛。
“大胆!竟然敢损坏殿下心爱之物!”
双棍侍卫大吼一声,蓄力跃出,雷驰电掣,铁棍直冲赵无敛而来。
无天横出长刀,赵无敛轻喝一声:“退下!”
铁棍以雷霆之势落下,赵无敛身前没有人护卫,他不急不缓地往后踏了一步,单手握着匕首,硬生生挡下一棍!
“怎么会?!”
双棍侍卫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