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致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若非推动感情需要,他没理由受到任何病痛折磨。说起来,上次在家里聚餐玩游戏,闵致突然头痛,等到阁楼上又捂住心口,疼到要吃止痛药的程度,极其不合理……
一想到这些,关于醉酒后迷乱的吻的记忆,再一次侵占了席冷的脑海。
处理这个意外,比处理他糟心的过去更难。
闵致没等到回应,自顾自又开了口,像个引导自闭儿童说话的幼师:“你猜我去医院看什么了?”
席冷一愣:“……这能猜到吗?”
闵致勾唇,微弯的眼尾噙着戏谑,玩笑道:“比如,性取向的问题?”
席冷懂了,反而更无奈:“那不是病……去医院看也没用。”
直白来讲,你是主角攻,命中注定就是要弯的。
“这么了解啊。”
闵致却用自己的逻辑解读他,故意拖着调子问,“难道你去医院看过性取向?”
席冷回了个“没”
,倒没谎称自己是直男,也是觉得没必要。
“其实,是这儿。”
闵致抬手抚上胸口,直接说出席冷正在努力遗忘的意外,“上次亲你的时候,疼得厉害。但医生检查说,什么事儿也没有,健康得很。”
席冷显示出过度的震惊,从他长达数秒的怔愣反映出来。
闵致琢磨片刻,满不在乎接着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疼一疼无所谓,不死就行。”
“对了。”
闵致又话锋一转,“我去拿个东西,你等着,别走。”
席冷心乱如麻,僵在原地,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模样。
假如他没有提前得到小说大纲,没有经历过科学无法解释的重生,这听起来的确诡异。
闵致的音乐是不是诅咒他不清楚,但违抗命运安排亲吻他的闵致,没准是受到了世界意志的惩罚。
那惩罚的疼痛甚至降临在心脏上,残忍,但又合情合理。
席冷被混乱的思绪裹挟,犹豫再纠结,最后考虑到是否要把这个荒唐的原因告诉闵致。
他似乎能猜到闵致的反应,仍是满不在乎,散漫地说那又怎样。正如他的歌《反骨》,一身反骨,偏要向命运的安排说“不”
。
那会造成更严重的脱轨吗?
恰在这时,手机响了。
席冷如梦初醒,接听来自弟弟的电话。
“哥!!”
容星熠操着洪亮的大嗓门,急得不行,“你去哪儿了?”
“……怎么了?”
席冷被他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片刻琢磨过来,“你回来了?你没去你妈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