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我明天要唱歌,酒就不和你喝了,現在有什麼煩惱想傾訴就說,不想也沒關係,我陪你。&1dquo;
他對著依舊在狀況外的陳天逸說了幾句,而後拿起飲料喝一口,身子被那股冰涼給刺激得顫抖幾下。
這個時間早已入秋,天還是有點冷的,他又沒穿外套,兩條手臂露在外面,皮膚上還有凍出來的雞皮疙瘩。
陳天逸今天出來穿了兩件長袖,見他冷就順手把外套脫下來扔過去,然後才有空反應他剛才說的話。
原來自己隱藏極好的失戀早就被這個心細的社長給發現了。
&1dquo;也沒什麼,只是有點心情不好而已,我會調整好狀態的,不會影響明天的演出。”
&1dquo;那就喝點吧,就一點,不多喝。”
於文耀起開瓶蓋,知道陳天逸酒量差,就只是找來杯子倒了半杯。
&1dquo;謝謝。”
對面的人笑著接過,一低頭,那上揚的弧度瞬間垂下,不過很快又倔強撐起。
他沉默地喝著有些苦澀的酒,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被硬生生忍住。
不是所有人都像安科和唐哲遠那樣幸運的,愛而不得才是常態。
更別說他的這份喜歡不被世俗認可。
酒杯不知不覺見底了,他拿起被放在手邊的瓶子給自己又倒了一杯,剛喝一口就聽到旁邊的原唱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個聲音。
&1dquo;等你愛我~那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夠~等你愛我~也許只有一次才能永久~”
(《等你愛我》陳明)
於文耀坐在大屏幕旁邊的高腳凳上,捏著話筒的手被凍得翹起了蘭花指,一邊唱還一邊呲牙。
&1dquo;艾瑪,這話筒比那杯橙汁兒還冰~”
他的口音讓正在傷感的陳天逸莫名其妙笑了一下,後一秒對方又正經地繼續唱。
&1dquo;可能是我感覺出了錯,或許是我要的太多,是否每個人都會像我,害怕相見的人已走了,也許從未曾出現過,怎樣去接受才是解脫~”
陳天逸已經有了一些醉意,他再次喝光杯子裡的酒,然後又一次倒滿。
演唱台上的人握著話筒一步步走下來,在他即將把酒灌進嘴裡的時候按住他的手。
話筒被關閉放在一邊,於文耀嘴裡還在繼續唱,他低下頭去跟陳天逸對視,左手捏住下巴。
吊兒郎當的笑闖進眼帘,讓人失了神。
橙汁滑進喉嚨,一滴溢出唇角,帶起一片冰涼。
於文耀用指尖擦去他脖頸上的水珠,眉眼彎彎。
&1dquo;酒量不好就別喝這麼多。”
之前說不喝酒要唱歌的人趁著間奏仰頭飲盡陳天逸喝過的那杯,隨後繼續唱下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