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丘:「……」
這是功能介紹還是詛咒!?
「還是很雞肋的功能,我根本就不會死,不可能會用得上這個破玩意謝謝。」
「宿主,我也是為你好。比如你一會兒被男主殺死,只要提前存一次檔,馬上就能回到被殺之前……」
米丘微笑:「帶著你的存檔功能,給我滾。」
「……」
媽的,現在的系統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以前做任務的時候不僅鼓勵她,還會給她一些「學習資料」作為參考,如今不僅背刺她,還開始詛咒她任務失敗,難道為了不讓她通關最後一關,故意加大難度?
她將果子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想讓她不能回到現實,想得美。
出了氣,她若無其事地將果子撿回去,然後故意在鞋邊抹了一些泥,裝作一瘸一拐地走回去。
想要吃她的東西,光有感激可不夠。
現在的江冽還處在最虛弱的時候,剛被炸傷,又被沙如海心靈攻擊,現在肯定空虛寂寞冷,她不計較「殺父之仇」給他送吃的,他熱淚盈眶是必須的。但米丘可不會就這麼直接送過去,將自己弄得狼狽一點,讓他感激之餘多些愧疚,這樣才能增加兩人糾纏的契機。
嘴硬心軟的仇人之女+受傷柔弱的身體,buff拉滿,就算他是再世殺神也得把好感度給她吐出來!
米丘摸著自己發紅的眼角,系統還說他會殺了她,笑話,下下下輩子吧。
——
這座破廟處於半山腰,被掩映在重重灌木之間。本來是米丘選擇當做醫女的臨時住所,在破梁舊牆之間,她溫柔地看著江冽醒來。
現在……看著自己又是血又是泥的白裙,她無奈地搓了一下眉梢。算了,現在就當是重來也來得及。
來到廟門口,她放重了自己的呼吸,配合著小小的悶哼,一瘸一拐地走進去。
樹葉兜著的水在手裡晃晃蕩盪,她一抬頭看到江冽倚在半截佛像前,一抹紅痕下的長眸正盯著她。
破碎的佛像只露出一個頭,彎眉笑目,讓人觀之可親。然而江冽手握黑刀,血腥冷冽,仿佛是剛殺佛屠神的羅剎,整座寺廟也變得陰森可怖起來。
米丘無視對方的眼神,突然發現對方轉醒一般,驚呼一聲,差點摔倒,水也溢出些許。
「你醒了?」
她面色發白,如遇野獸後退兩步,「我沒逃,我只是……打了些水。」
說完,她一瘸一拐地抱著果子和水躲到一邊。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馬上就給他東西吃的,一是容易讓江冽有了戒心,二是太過於熱切,反而讓她落於下風。
江冽半倚在佛像前,一隻手握在黑刀上。身上的血已經乾涸,順著手腕延到刀刃,如同一條噬盡鮮血的蛇。
他現在的血已經半干,五臟六腑都受到了重創,換做旁人早就一命嗚呼,而他卻還能存著一口氣,甚至傷口癒合,生機迴轉。
當初被扔到藥王谷的時候,也是如此。
白蠶心見他痛感遲鈍,於是將他所有的蠱毒都用在了這個十多歲的孩子身上。江冽本就斷掉的腿骨開始潰殘,損毀的根骨開始潰爛,他仿佛一攤只會飼養蠱蟲的血肉。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就這麼死在這裡,哪想到他始終存在一口氣,然後咬破藥童的喉嚨,逃了出去。
似是所有的蠱蟲的偶然作用,讓他有了不死之身。雖不死,但也不活。微弱的氣息、沾著血的唇瓣,都表明他需要鮮的水和及時的食物。
然而從始至終,他的視線都沒有落在地上的水和果子一秒。
忍吧忍吧,他越忍一會吃她親手送到嘴邊的食物,就越是感激。
米丘壓下嘴角的笑,緩緩縮到牆角。她似乎是怕極,不敢向對方多看一眼。
「聽說你叫江冽?」
江冽的瞳孔一動。
「我是偷聽到的。」米丘垂下長睫:「我早在找爹的路上就聽過你的名頭,他們都說屠門客要殺上滄瀾山了,只是沒想到你這麼年輕。」
「其實我當時並不知道滄瀾山的掌門就是我爹,畢竟他從我小時候就很少回家,在我的記憶里他更像是一個不常來的客人。」
提到以前,米丘的眼裡都是恍惚:「但我娘對他很是執著,我也對他有了更多的憧憬,因此等我打聽到他有了兒子之後萬念俱灰……更沒想到我找到他後,他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了。」
米丘仰起頭,憋回眼淚:「娘讓我殺了他,沒想到他卻被你殺了,這何嘗不是命運呢?只是我不明白,我學醫的時候,師父說只要病人還有一口氣就不能放棄,而你會因為一本秘籍就殺了那麼多的人,那秘籍有那麼好嗎?」
日光緩緩爬行,落在佛像上像是暈了一層光圈。江冽握在黑刀上的手動了動。
熟悉嗎?
在原文裡江冽被魔君炎遠冬殺了父母的時候江冽也曾這麼問過上天。為什麼因為一本秘籍,魔君就能殺了他雙親,為什麼因為一本秘籍,所有的正道都變了模樣。
現在有人和他發出同樣的疑問,他難道就不動容?
「沒有為什麼。」
米丘嚇了一跳,還以為他不會回答讓她自說自話呢。似乎發現這個冷漠的男子也有交流的可能,她小心翼翼地開口:「怎麼可能沒有,是有人逼你嗎?還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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