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霜就这样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大雪,度过了又一个孤独的新年。
新年钟声响起,烟花绚烂,岑梦可依偎在凌卓怀里,嘴角都是甜蜜的笑容。
“卓哥哥,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会了。毕竟我们已经订婚了啊,小傻瓜。”
他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心里却隐约觉得不安。
岑霜呢?
他很想发邮件联系她,可奈何岑梦可太黏人,并没有发信息的机会。
无奈,他只能祈祷岑霜能够再一次体谅自己的难处。
现在凌卓背后的势力已经慢慢成熟,但还需要最后一步来让岑家人对自己彻底放下心防。
他和岑梦可甜蜜了许久,终于找到机会给岑霜发信息。可刚发出去,却发现岑霜注销了邮箱。
他的手心狠狠一抖,内疚感像新年夜的烟火般炸开。
岑霜抱着手机睡了一晚,直到第二天天亮,她才拖着瘦弱的身躯自己徒步下山。
风雪越来越大,她几乎要支撑不住。岑霜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但几乎每一次吸气都耗尽自己浑身的力气。
肺里干燥冰冷,嘴唇早就冻得龟裂发紫。
“扑通”
一声,岑霜终于倒在下山的路上,被路过的好心人发现,送到了医院。
睁眼看到明晃晃的白炽灯,她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她在医院修养了一会,恢复体力后,才慢吞吞回到岑家。
“哎呀,对不起啊妹妹,我们临时改地点,忘记叫上你了。”
岑梦可正在和凌卓放烟花,她的笑容张扬恶毒:
“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所有人都当她是空气一样,没人关心她是怎么回来的,也没人关心她在山上遭受了什么。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努力不让自己听到岑梦可和凌卓的欢笑声。
半夜,岑霜发起了高烧。
她喘着炽热的粗气,努力挺起身子出门打车去医院。推开门撞见正准备去洗澡的凌卓,他的眼神隐忍又心痛,想开口说些什么。
岑霜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看着女孩的背影,男人第一次感到犹豫和疼惜。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对于凌卓的漠视和岑梦可的挑衅,岑霜早就习以为常。
她还是过着阴沟老鼠一样的生活,默默等待着离开的那天。这天是正月十五,不知为何,凌卓破天荒地邀请自己和岑梦可一起去看花灯大会。
她本来不愿意去,但看到岑梦可同意了,她也不好说什么。
花灯大会到处都是人,形形***的人群,琳琅满目的花灯让岑霜移不开眼。她正聚精会神看灯上的谜语,却猝不及防被人捂住嘴巴拖进巷子里。
她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岑霜吸入了手帕上的迷药,一下晕了过去。
等她昏沉醒来,却发现自己和岑梦可一起,被绑匪挟持到轮船的甲板上。她们的手脚都被绑住,岑梦可最先醒来,正呜呜咽咽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