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廷气笑。
“戏是有,不知道演不演得起来。”
秦司廷挑高眉头,一脸好奇,没说话。
“时念歌今天也在。”
墨景深放下手中的酒杯,继续不紧不慢道,“估计是来找人的。”
秦司廷身形未动,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也仅仅是一瞬间。
“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老子不回应这件事还翻不了篇了不成?”
“翻不翻得了篇你不清楚?”
墨景深吐了句,瞟了眼单人沙发上的男人。
秦司廷沉默,站直身子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衬衫,随即直接走出了宴会大厅。
墨景深冷眼旁观,眼眸暗了暗,不语。
时念歌一直都伫在放香槟和红酒的桌子旁观察着墨景深那一角,偶尔有富家公子或公司老总过来也就笑着寒暄两句。
见秦司廷此刻走了出去,时念歌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妥协般提起裙摆快步向休息区走过去。
“墨总。”
时念歌走近,嘴角勾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好久不见。”
墨景深颔首,似是不意外她会过来,睇她一眼,没出声。
“可以坐吗?”
“随意。”
时念歌没想墨景深的态度这般冷淡,虽有些尴尬,但还是坐了下来。
“实不相瞒,今天我来这场宴会的目的是为了墨总。”
时念歌轻声道,“不知墨总对时达有什么独到的看法,想来与墨总一起探讨探讨。”
“你应该打电话,或者刚刚——走过来。”
墨景深侧过头,“看法倒也说不上,下次——”
“我打电话墨总就一定会接?”
时念歌反呛了句,字字带着独属于商人的精明,却并不招人讨厌,“或是说,墨总拒绝时达的合作邀请是因为秦家。”
墨景深似是没想面前的女孩说的这么直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默了两秒,嘴角勾笑:“你很聪明。”
“墨总谬赞。”
面前的女孩不卑不吭。
“时小姐。”
墨景深并未称呼时念歌时总,顿了两秒,“既然当初先放了手,就不该再出现在他面前。”
时念歌看向面前的男人,笑意浅浅,“只是商场上的合作,墨总,我想这并不涉及什么私人纠纷吧?”
“也是,怪不得海外都说时小姐精明能干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今天墨某一见,果真如此。”
足够讽刺的一句话,时念歌一时间怔怔地出了神。
像是被拉进了什么久远的回忆。
耳边宴会的喧嚣还在继续,玻璃杯击打的声音,人们的谈笑声,桌子移动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声音明明这么近,却为什么听起来像是从远处传来,相隔了很远很远。
“当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许久,时念歌才继续开口,声音很轻,有些发颤,一脸茫然空洞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墨景深皱了皱眉心,显然不是很想正面回应这个问题,没做声。
空气安静了一瞬。
直到面前半杯酒都被喝完,面前的男人嘴角才缓缓漾起一丝薄凉,玩笑般吐了句,“时小姐,当年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也有数,何必再来问旁人这些有的没的。”
“他小命都快交代在那里了,也不欠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