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歌在公司开完会已经接近晚宴开始,没有吃饭就急忙忙赶来。
她以为司湾月给她的红酒顶多度数高了点罢了,没想第一口下去竟如此辛辣,像是喉咙被人狠狠扼住,往里面死死塞了一大块碎铅,还不等咽下又猛倒一大口酸椒的粗糙苦涩感。
被灼烧的胃倏地抽搐,原本就有些空腹的钝痛,这下更是针扎穿孔般尖酸刺痛。
她本想撑着走到一旁歇一歇没想仅仅几步就冷汗直冒,不同于以前的胃病发作,一阵腿软过后便受控不住向前倾倒,昏厥感接踵而来。
一瞬间,就像没了知觉,眼前一黑。
不等众人反应,一道冷沉的声音骤然响起。
“什么酒?”
众人朝声音源头看去。
只见男人大力紧扣住女孩细软的手腕,将人蓦地拽近,一双黑眸死死盯着明显有些不知所措的司湾月。
“我我不知道啊——!”
还不等说完,不知男人使了什么力,司湾月骤觉手腕被朝里狠狠折去,一瞬间的尖酸感不得连声呼痛。
“什么酒?”
没放开女孩被捏红的手腕,男人语气更冷,像是淬了冰,简单重复话语,执着于一个答案。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司廷哥哥,你,你弄痛我了!”
司湾月顿时红了眼,直勾勾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手腕使足了力想摆脱男人的禁锢,却是徒劳,身体不由得颤抖往远靠去。
时念歌!又是那个女人!
她不过只是喝了杯装满的酒,就这么明晃晃倒下一定是装的!
司湾月心里发怵,却抵不过心里快要冒出火的嫉妒,小声嚷嚷,“不,不过就是杯酒她,她一定是装的!”
“那司小姐知不知道时小姐有胃病,喝不了太浓的酒?”
厉南衡懒洋洋嗤笑插了句,一双眸子扫过司湾月,最终停在秦司廷身上,“愣着干啥,不知道就赶紧送医院啊!”
男人身形未动。
人群中的墨景深走了出来,停在秦司廷身边,低声开腔。
“宴会上有eastvillage,如果没看错,应该是这瓶。”
说完,幽暗的眸子瞥了眼面前男人冷沉而瞬间僵硬的表情。
EASTVILLAGE
——红酒中的极品。
采用最优质的水晶葡萄作为原料,引用国外尖端的白兰地酿酒技术为基础,经过多次失败而总结出的一款81度葡萄烈酒。
像是终于反应过来,秦司廷蓦地松开了紧扣住的手,司湾月顿时被手腕上一股冲力甩开,连连后退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滚。”
秦司廷冷冷吐出两个字,越过人群,大步走向厉南衡,一把将已经晕过去的时念歌捞回坚挺的胸怀,接着打横抱起,没再多言,抱着人就大步流星离开了宴场。
众人:“”
这要说秦家少爷和时达总裁没关系都不行啊
人都急成这样了。
此刻的司湾月握着被捏红的手腕一脸不甘站在人群后方,眼光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向男人离去的身影。
发丝有摔倒后的凌乱,衬上雪白的肌肤,尤显得楚楚可怜。
她不过就拿了杯酒,只是捉弄般让侍者多倒了一点,那女人怎么会昏倒?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办,司廷哥哥好像被她惹生气了那个时念歌什么来头,司廷哥哥竟会对她上心——
墨氏的半年会仍在继续,众人未被小小插曲所打断,短暂混乱后依旧相谈甚欢,觥筹交错。
资本总是至高无上的地位,没有人会和金钱过意不去,更何况是原始的资本家。
另一边的海城市中心医院内,俨然另一幅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