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地上,忙不迭地伸出双手,紧紧拉住他的衣角,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会滑落。
“皇上。。。。。。”
“朕今日没心思,回去吧。”
他冷声打断,眸子没瞧她一眼。
陈恩了然道:“是。”
“余嫔娘娘请吧。”
余嫔咬着唇,哀求道:“皇上,臣妾这般回去会被人耻笑的,还请皇上怜悯。”
萧昱宁皱了皱眉道:“用朕的鸾驾送她回去。”
余嫔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她清楚这算对她的补偿。
可她心里有怨,怨谁?她也不知道,满心的期待落了空,她整个人有些茫然。
她抬着泪眼仰望着眼前满怀心事的男人,穿过他乌黑的眸子,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毁了她的期许,碎了她的梦。
慢慢的,怨凝结成了恨,散落在心里的各个角落。
她忍下屈辱,叩头谢了恩。
近几年,皇上独宠皇后,后宫之中极少再生风波。
余嫔承宠,銮驾相送之事传开,成了宫里最大的谈资。
晨昏上,余嫔一身珊瑚红软烟罗裙站在嫔妃中,刺一样扎进南卿眼里,也扎进她心里。
她眉心轻闪,只觉得胸腔里的东西好像被冻住。她是皇后,再大的情绪都不会轻易显在脸上。
人散后,顾妃和兰妃知她同皇上的感情同旁人不一样,安慰她几句。
倒是贞妃,漫不经心道了句:“他是皇上,习惯就好。”
是啊,他是皇帝,本该如此。
万不能再生出什么非分的心思。
御宸宫见几个花匠在精心给玉兰翻土施肥,南卿见玉兰开的刺眼。
她冷冷的道了声:“砍了。”
花匠惶恐的跪了一地,芸儿亦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她是指‘树’,轻咳了一声上前劝道。
“这树是皇上亲自种的,您就是借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也是不敢砍的。娘娘还是别为难他们了。”
几只蝴蝶绕着莹白的花朵振翅翩跹,落在旁人眼里,似在献媚。
果真是花如其人,招蜂引蝶。
“移到后院去。”
花匠面面相觑,半晌才答道:“是。”